10. 窗台(1/3)

故人相见,半是无措半是惊吓。

四喜一路跑回洗手间,自我催眠着,冷静了半天也没静下来。

习惯性地捧起清水要洗脸清醒,却想起自己今天化了妆,她又怔怔停下动作。

如梦一般。

水流顺着指缝,如枯竭瀑布苟延残喘着,末了,随她拧死龙头的动作而终于停下声响。

“……呼。”

四喜两手撑在洗脸台上,吐出了绵延悠长的一口气。

再抬起头,镜子里的自己却似乎又变回十几岁时稚气的样子。

不着粉黛,满目天真。

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颊,因羞怯而涨得通红——她几乎能想象到这表情过后立马要接上的“台词”——

果然。

谢宣说。

四喜顿时惊愕抬头。

不知是应该更讶异于他的直白,还是意外他竟顺着她不着调的话接了下去。回过神来,她急着想解释。

谢宣却忽然伸手,先一步揽住她的脖颈,就此借力紧抱住她。

他说。

皮肤相触的地方传递来滚烫的温度。

而她僵硬着身体,连回抱也忘记。

只任由他那样用力地、如同抱紧海中最后一块浮木般抱紧她。

她不知该把手放在哪里,最后只能怯生生地、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角。

谢宣说,

他说我从来不需要你变得和我一样。我只是觉得,你拥有我永远都拥有不了的东西——

而她闻言,愣了一瞬,下意识问:

本就细弱的声音,因埋在他怀中而变得愈发瓮声瓮气。

她想继续说话,又呼吸不畅,不得不努力抬起脸来。

才发现自己只一抬头便可吻到他的脸,立刻涨红了脸。

然而她依旧轻声却又坚定地,再把方才那句话重复一遍:

谢宣笑了。

四喜不懂他为什么笑,又犹豫自己是否说错了话,嗫嚅着想要补救。

他的脸却低下来,在那一刻,蜻蜓点水般,轻吻了她颤抖的眼睫。

四喜猛地瞪大眼睛。

不知所措地抬头,又被他更用力地抱紧。

那样浓烈炙热的感情——反倒不像他。

可谢宣分明还笑着,轻轻揉了揉她那头滑稽的西瓜皮短发。

许久,才又低声说:

……

天才的大脑,构造具体如何,四喜并不清楚。

但她相信谢宣的大脑,内容一定足够复杂,所以才会这样令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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