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 神龛(1/3)

“我五行宗言而有信,愿赌服输。”

大长老忌惮地看了墨画一眼,又接着道,“几位小友,可以在此处,学习我五行宗的最高传承——五行灵阵。”

“五行灵阵,一品十三纹,乃是顶尖的绝阵。”

“此阵的珍贵,想必不用我再多说。”

“但要学这门阵法,还有些规矩,必须遵从……”

“第一,只能学五日,每日两个时辰,若能学会,我五行宗无话可是,但若学不会,也请各位好自为之……”

“第二,学阵法期间,不得损害这屋内的一砖一木,一切陈设,不得挪动;”

“第三,不得对神龛不敬,不得有辱我五行宗的先人;”

“第四,这阵法无论学没学会,学了多少,一概不得外传!”

“第五……”

大长老又罗里吧嗦,废话了一堆,讲了一堆规矩。

墨画听着乏味,但看在五行灵阵的面子上,也就忍了。

大长老说完,又看了眼庄先生,委婉道:

“三楼备了珍贵的离山云雾茶,请先生移步,休息品鉴。”

这便是下逐客令了。

学阵法的时候,神龛前是不能有外人的。

庄先生颔首,目光从墨画三人脸上掠过,嘱咐道:“好好学。”而后便拂了下衣袖,下楼喝茶去了。

大长老也跟在庄先生后面离开了。

大长老离开的时候,焚了香炉,也看了墨画三人一眼,目光晦涩,而后锁了大门,这才离去。

寂静肃穆的神龛前,便只剩墨画三人了。

他们只有五天,每天两个时辰的时间,来参悟五行宗的十三纹五行灵阵。

必须要抓紧时间了。

神龛前,共有五个蒲团。

“坐于蒲团,观想神龛,领悟阵法。”

这是大长老的说法。

而且他还特意说了,坐于蒲团的“坐”,是“跪坐”。

但跪坐是不可能的。

五行宗的先人,跟墨画一毛关系没有,还不值得墨画跪。

墨画便盘腿坐在了蒲团之上。

白子胜和白子曦看了一眼墨画,也跟他一样,盘坐在了蒲团上。

墨画坐在中间,白子曦坐在左边,白子胜坐他右边。

三人便开始全神贯注,观想神龛。

神龛黑木金漆,富丽堂皇,而又古朴肃穆。

上有镂金浮雕,刻着先人雕塑、灵兽车马、奇花异草、雕梁画栋、各般法宝……

墨画看着眼花缭乱,但又不大明白,这些刻着是干嘛用的……

唯有神龛中间,似乎有个道场。

道场中间,陈列一个巨大的阵盘。

周围阵师云集,神色恭敬。

道场之上,还有一位老者,神色肃穆,以手指天,似在传业布道。

神龛讲道。

道场阵盘。

这是整座神龛上,跟阵法关系最密切的地方了。

“莫非五行灵阵,就刻在神龛中间的阵盘上?”

墨画猜测道,便静心凝神,观想神龛,心思放在中间的阵盘上。

果然片刻过后,似有梵钟响起。

神龛前的香炉,香烟袅袅,漂浮在墨画面前,又一丝一缕,笼罩在神龛前,凝结成一道道纹路,显化在阵盘上。

墨画精神一振。

“果然如此!”

他正想凝神去看阵纹,便在这时,耳边又响起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我传你阵法……”

这个感觉太熟悉了。

当初墨画在南岳城,抢了张全的祖师图,观想之时,耳边就有这种缥缈的,苍老的声音,不停念叨着,“我传你大道”,“助你升仙”,“长生久视”……之类的话。

墨画本能地心生排斥。

又是骗子!

他目光一闪,神识一动,清心凝神,摒弃迷幻。

片刻之后,一切都烟消云散。

香炉之上,烟气袅袅。

但这烟气,就只是普通的烟气了,不成阵纹,没有外象。

耳边苍老的声音,也消失了。

神龛如旧。

阵盘上面,也一无所有。

似乎一切,都因墨画的摒弃,而烟消云散了……

墨画再看去时,神龛还是神龛。

没有阵法,什么都没了……

墨画愣住了。

他又观想了半天,还是什么变化都没有。

墨画寻思了片刻,心中喃喃道:

“会不会自己弄巧成拙了……”

“刚刚那道声音,的确是想传自己阵法?”

“香炉之中,烟气氤氲,凝结的也的的确确,是高深的五行阵纹……”

“结果自己看破了幻想,五行宗的先人不开心,就不教我了?”

“不会吧……”

墨画又尝试了几遍,结果还是徒劳无功。

似乎这个神龛,真的不愿教自己阵法了。

那些烟气,也就只是普通的烟气,不再凝结阵纹了……

墨画无奈,叹了口气。

难道要怪自己,神识太强,道心坚毅,对神念的变化,感知太敏锐了?

墨画转过头,看了看小师兄和小师姐。

白子胜和白子曦都在盘腿坐着,身姿笔直,目光认真,盯着神龛中央的阵盘观想。

眼眸之中,有阵纹的光芒闪过,似乎正在领悟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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