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2)

寻壑脸色刷地通红,嗫嚅道:“它们是我的退路。若哪天再度被扫地出门,这些俗物,起码能让我有口饭吃。”想了想,又补充道,“沈爷从未寄人篱下,不理解也正常。”

寻壑面色凝重,丝毫不见往日轻松。沈越联想寻壑今昔,年少时就在蓬门卖身寻觅恩客收留,而后遭到自己赶尽杀绝的驱逐,投靠邬家后仍遭百般刁难,长时的惶恐不安,让即便今日身份地位兼有的他,仍无法抛下这存粮保命的惯性。

寻壑保持着打开箱箧的姿势,此刻背对沈越,夏衣单薄,青年肩胛骨嶙峋得突兀,单薄瘦削不堪盈握,沈越突然心生怜悯,想要上前宽慰,行动时,哐啷一声,从身上掉下一物,却是空见交还的那枚金锁。

沈越拾起,青年放下箱盖,回看一眼沈越手上物件,却无甚表情。沈越将金锁举高,并朝寻壑走去,问:“认得吗?”

青年看看沈越,神色茫然。

沈越指节微动,金锁反转,两面刻字闪闪,沈越念道:“福禄长久……仙寿恒昌……”尾音拖长,沈越将目光再次移回青年脸上,终于见他神色起了变化,由茫然,变为惊讶,继而了然,最终惶恐。

离寻壑只剩一步之遥,可沈越却忍不了与青年再有丝毫间隙,展臂将他揽入怀中,胸膛紧贴,臂弯绕过青年身躯,手掌严丝合缝贴上他的脊背。

“你当初是珍视我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人心隔肚皮,你不说,我怎知道你一片心意?哪怕给我丁点儿暗示,我也不至于那样对你啊……”说到后面,沈越嗓音已然嘶哑,“……对不起,阿鲤。”

终于,能够堂而皇之地放**段,对寻壑亲口说一声抱歉。言语无济于事,可沈越还是要说,让沈鲤听到自己由衷的忏悔。过去和青年的种种误会,正因为青年什么都不说。所以,余生,沈越一定要把自己一丝一毫的心意,爱也好、悔也罢,毫无保留向爱人坦白,让青年知道,沈越爱他,沈越对不住他。

寻壑仍处于惊愕之中,脊背僵直,沈越稍稍抽身,和爱人鼻尖相抵,见他唇齿微张,沈越忍不住,含住青年唇瓣,细细亲吮,继而舌尖相缠。寻壑反应过来,明显瑟缩,可沈越存了心要拿下这副躯体,只要青年不反抗,他就决不停下。可沈越还是担心突生意外,心思急切起来,唇舌舔吻之处,由唇齿,转为脸颊,继而脖颈,手上也未曾闲着,抽丝剥茧,驾轻就熟地解开青年处处系带,熟悉之极,好似这六年二人未曾分开,又似这串串举动已在沈越脑中演练多时……

喘息渐粗,衣物剥落一地,沈越将人压在这薄薄一层布料上。寻壑始终乖觉,任凭沈越动作,可当沈越掌心滑到肚腹时,寻壑如遭电击,猛地颤栗,沈越放开唇舌,却见寻壑背过身去,并哑声道:“没事,你继续……”

沈越只当他如此反应是暌违多年的羞赧,便继续抚摸,可突地想起适才掌心触感,沈越一个激灵,手掌回到寻壑小腹,平滑如缎的肌肤上凸起一道长疤,仅凭指尖触感就可想见其狰狞模样,沈越使力,欲将青年翻过身查看。寻壑再次瑟缩,哀求道:“别,难看……”

沈越突然明白,南下路上,每逢洗浴,寻壑总爱背对自己,原来是为掩盖此一伤疤。寻壑拗不过沈越力道,最终还是正面相对,沈越跨坐青年腿间,仔细打量他肚腹,一左一右两道长疤,正是琵琶刑留下的痕迹,左侧一根肋骨因断落只得取出,失去骨架支撑,腰肚凹陷,几近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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