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2)

沈越眸色似箭,直直射向寻壑。

却见寻壑略加摇头,出语清淡:“无甚大碍,不过方才起得急了些。”喘息些会儿,又道,“此生能得皇上垂念,寻壑九死也含笑了。”

“说什么话,朕不是来听这个的……”一语未完,寻壑就连着咳嗽几声,成帝环视周遭,拧眉道,“攒了一房间的人,难怪呼吸不畅。你们都出去吧,朕跟寻壑说会儿话。”

和沈超对视一眼,沈越无奈道:“是。”

三人步出阁门,迎面就见小厮金铭跑过来。

沈超上前一步,问:“怎么了?”

金铭没来得及喘气,就说:“薛侍郎大人说有要事相商。”

沈超明白过来,回身向子翀作了一揖,歉声道:“礼部有些事情处理,子兄,失陪了。”

子翀连连摆手:“公事要紧,快去罢。”

廊下只剩沈越、子翀二人,各自默声远眺。

俄顷,沈越先按捺不住,问道:“看方才情形,沈……寻壑跟皇上交情不浅?”

子翀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全无平日轻佻之态,只听他说:“当年我兄长对成帝的庇护,你已知晓,至于其他,就全是寻壑的造化了。”

沈越偏头:“怎么说?”

“清侧这些年,京中的要害情报,都是寻壑传出……”

“什么?”

对于沈越的惊愕,子翀早有预料似的,面上不见波澜,只戏谑道:“对京中动静掌握之准,消息传出之快,除了寻壑,谁能办到。你只当他是个图财商人么?”

好一会儿,沈越才从震惊中回神,叹道:“这么些年,竟然能逃了邬敬法眼,阿鲤想必也不容易。”不自觉地,沈越又唤出熟悉的称谓。

子翀讥笑:“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当众揭了寻壑的底,将他逼出府去,血淋林的苦肉计,叫邬敬不信也难。”

沈越被噎了个严实。

终于见沈越面露愧色,子翀稍稍满意,继而补充道:“也多亏寻壑这孩子没太多透露我跟他的关系,之后掩盖才不费力,我以‘子’姓行世,他人便难以将我二人联系上。”

沉默片刻,沈越接话道:“你说沈鲤为成帝所用,可海上追捕时,他却是拼死护住邬敬。”

“呵呵,寻壑这孩子千般好,若非要我挑出一处不是,就是这点了。”话到此处,子翀眸色放空,语近呢喃:“寻壑承了我兄长性子,心软,受了谁的恩情,都想要报答,可偏偏!他碰上的却是这般进退维谷的绝境。”

“邬家对他恩重如山,他怎忍心生生看邬家被一网打尽?就像当初他对沈……”

“子翀、阿越。”

子翀顿回头,恰巧见皇帝踱步出来,便转而问道:“寻壑怎么样?”

“还好,只是人倦怠了些,才说两句话就困了。”

子翀遂沉默。

成帝又道:“差不多该回去了。阿越,这段时间,寻壑就劳你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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