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大风(2/5)

鹿垂毫无疑问,就是那一株墙头草,至北城周围的风雨,何时绕过这年轻人的肩头。

这算是云仲头一次少言寡语,同鹿垂饮酒,既未曾过度关心这至北城中眼下情势,又只字不提所谓风花雪月,更没将那等生分说辞掏出,嘘寒问暖,寒暄冷热,或是叮嘱鹿垂多添衣物,更是相当随意将那些个文书来信踩了又踩,偶然之间有酒水洒落到那些文书上,也权当不曾见着,险些将其中不少宣纸踩成烂泥,只是觥筹交错,同这位年纪轻轻就头发白了大半的年轻鹿家家主狂饮。

鹿家剩余不多的家丁,从来没人见到过鹿垂曾有这般狂饮无度的时辰,不少人都是有些埋怨怪罪这位云仲,摆明了自家这位堪称有些苦命,于危难之际接过家主位的新家主苦于正事,怎的还有这等闲心灌酒,当下正是举步维艰之时,还要想着前来多蹭酒,怎么想来都是不地道,可难得没有人前来阻拦,而是远远望着鹿垂的面色由白转红,最后一脑袋磕在石桌处,不省人事。

步映清始终在相距那座石亭不远处,望着石亭里的两位男子吆五喝六划拳饮酒,虽还是未曾想通这两位为何要做这般荒唐的事,但从头到尾,目光都大多停留在云仲那张很是显得玩世不恭的脸上,但分明云仲不应当是这般德行,却又是迟迟不能说出个所以然。

朔方大雪,其势无阻,所以等到酒水饮罢,鹿垂一脑袋磕到石桌处,再没什么动静,只是嘴里絮絮叨叨呓语时,剑客同样是落了满头的雪花,尚不觉得过瘾,朝鹿垂后脑拍打两下,震落不少雪花,才是缩紧脖颈,悠然从石亭处走出,坐到那头杂毛劣马旁,抬

头朝天外朔方大雪,很是不气派地打了个喷嚏,抽抽鼻子,嘟囔说真他娘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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