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垩土 第一百九十章 再见面(1/2)

棉花做的云,是份投名状;

作为与【失足后去弹吉它】齐名的昵称,它已经成为了一种精神,在暗夜中闪闪发光,永垂不朽。

他也曾期许,作为一尊在烈火中锻造出来的纯爱战神,他念着“少女怀春总是诗”,想去稻田里面找一朵不朽的玫瑰,可惜,这样的珍馐在墓碑里,在终古时期,在那月光还曾关照大地的岁月里,在那古典乐的金碧辉煌里。

最终,投名状和吉他,挖出来了腔骨龙的遗骸,在那个蝉鸣的晚上,在那个周期蝉和僵尸蝉爬满山坡的晚上。

从现在去回望历史,也不知道静谧的月光下,这样的相遇到底是幸运,还是灾厄的起始,或许正是那时候,海底的那座琴,开始了自己终年不断的叙事:它就像是一缕光,就像是黑洞,记录着数不尽的往事。

如今,那炫丽、内敛、深沉、神秘的海琴,等来了一缕远方的消息,六道垂曦向波浪一般,层层叠叠得分布于自己从前的岁月之中。

实验室宇宙运行了五亿年,这位冥主的左膀右臂,就在这深海底泡了五亿年,那海底的琴同样昼夜不停得吟唱了五亿年,如今,这片海已经成为了六道垂曦的另一种存在方式,她回归海底,在夜幕下的海洋中,在哪无边无际的深邃中,睁开眼睛。

海的女儿,回家了。

月出,轻盈的曲调悠扬得演唱着歌剧,蚕丝海琴今夜格外灵动,它在人类的语言体系下受尽了污蔑:他们就像是卖弄风骚的女性,将“精灵”两个字亵渎成“美人”,它同样被“灵动”限制了自己的出尘,海琴在规则下望着那位神秘而高贵的灵,她,带来了冥主的消息。

月光被遮蔽,这片大海的脉搏被切断,污染物开始侵蚀这颗浩瀚星空的珠宝,封闭式语言体系下,它终究还是逃不过那支笔的接触。

你听过风月吗;

风月无边。

是呀,小孩子永远天真烂漫。

古槐打了个哈气,像条小狗,刚睡醒,鼻子湿润,闻嗅的时候无聊得甩了甩尾巴,无精打采得。

“哦?你醒啦?”

爱做梦的顾小狗等候多时,它被一道神秘的声音折磨得欲仙欲死,他实在没有本事去照顾孩子,一位思想定型的孩子,大家都过了可以被矫正的年纪。

“你昨晚干嘛去啦?”古槐揉了揉眼睛。

“洗心革面去了。保持终身学习,想改变下自己的生活。”

“给人家做狗得,怎么改变自己的环境?”古槐笑嘻嘻。

他现在胆子大了很多,丝毫不会怯场。

“哦。也不知道那谁,做了七年的梦,也不见醒,我不过是再有三个月就逃出生天,哪有这么说我的?”顾小狗捏着玫瑰,这是商场里兑换的。

好歹连接上服务器,可以在《序列之门》里交易了。

所谓柳暗花明又一村,有时候不执着,能快乐很多。

林星宇这棵大树有点好,那就是不需要睡眠,它随时都在,在讲故事。

”爆竹声声一岁除。

“此刻收成好不好啊,都要挂上花灯,因为年来了,岁月一去不回头,我们没有不珍惜的理由。

“我们这次就说啊,财神还没来,良辰美酒,听说有个娃娃在村外私定了终身……”

古槐爱听故事,爱像小狗狗一样在炭炉旁听故事,它喜欢这种热络的氛围,爱做梦的顾小狗也喜欢:

一位稚气未脱,可是爱忧愁,但是团长不说,大统领没有回消息,球状闪电忙忙碌碌得,它似乎也不能参与到其中。

脑海里的巨龙峡谷,羽翎天天在睡觉,他说自己活着的时候天天忙,一刻不得停歇,如今死了,要好好睡会,如今,叫都叫不醒,

只记得当时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很自由得吸了几口,热泪盈眶:

“你们这好多了。想做什么做什么。”

“团长说,是你底子打得好。”

“我不过是把他的存钱罐砸了。哈哈哈哈,他过年的时候,都爱在那小猪里面存支票,以为能有几个钱,结果遇到我之后他才学会一道数学题,零乘以什么都是零……”

羽翎很豁达,很健谈,他什么都能聊,但永远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前言不搭后语,这样的境界,没有小孩子会被他骗到,除了古槐。

古槐就在那里听,跟锅炉边的小狗狗一样,新出锅他就吃,嘬吧着嘴,不亦乐乎。

如果说以前吃饭是为了活着,那么现在世界岛文明说起来,真没有什么力气,一滩烂泥,大家吃饭是为了消遣,没有什么固定的一日三餐,饿了吃个饼,笑嘻嘻地彼此打闹,流水席似的,对于这样的氛围,都没有说话,默默的点头;

这样也挺好。

要争命的,不是他们,没有这个能力,又卸下使命之后,日子就这么淡淡得过,不急不缓:毕竟只要活着,这条路总归会走到头,不要着急。

顾小狗打了个哈气,他也在看割藕狗得直播。

少年嘴角流着血,双目流着泪,他的情绪大动干戈,金元默默得立在山巅,只听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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