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魄(1/3)

抓人?

觉清心跳快了几分,徐徐福身:“既如此,就不多打搅大人了。”

“等等,”顾宜叫住意欲离开的觉清,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递给她:“你曾可见过此人?”

赫然是阿罗的画像。觉清揪着薄薄的画纸,紧张得几欲滴汗:“此人嗯”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一个大理寺官员跑来打断二人的交涉:“大人,有位花娘提供了犯人线索!”

顾宜面色一凛,刚跟着官员往前走几步,却突然回头,“于此遇见徐大小姐也算缘分,不若给你行个方便,随本官一同进去罢。”

顾宜让人走后门,无疑是天方夜谭的。觉清手脚冰凉地踏入红袖楼,大堂内挤挤攘攘,显然大理寺将楼内诸人集中到了此地。

孟令君还是往日那般淡漠的神情,只在和觉清对视上的一刹现出错愕。

“徐大小姐既来了,不妨随本官一同听听那花娘是如何说的罢?”顾宜微微笑着。

果然被怀疑了。觉清轻轻抽气,无可奈何地应允。

顾宜领着觉清去了二楼的隔间。靡靡熏香,昏暗日光,穿着清凉的动人女子立在床前。

“大人,奴家本也不愿出卖阿罗姑娘,只是为着红袖楼,不得不说出口了!”女子娇声道:“昨儿个黄昏,奴家瞧见她着急忙慌地收拾包袱,似要出远门,便问了一嘴。她说她寻着了良人,往后就不住红袖楼了,还托奴家为她保密一段时日嘞。”

“这位阿罗姑娘为何可以随意出入红袖楼?”顾宜问。

“她不是入籍的花娘乐伎一类,去年底来的红袖楼。说来也怪,她虽不是贱籍,可鼓乐唱曲儿的本事是一等一的好,小小年纪就任了楼中鼓瑟师傅。”

顾宜指节敲着椅背:“瘦马?”

“是哩是哩,就像是瘦马!”女子连声附和。

“阿罗姑娘平日常在人前露面吗?”

“倒是不曾。”女子犹疑道:“因此奴家也想不明白那位‘良人’是何处来的。”

顾宜沉吟片刻,“可有谁来探望过她?”

觉清身形僵硬。

那位花娘摇了摇头:“这奴家就不清楚了。大人,阿罗眼下必然不在红袖楼中了,您不如放开管制罢?这几日生意好着哩!”

顾宜没理会,双目灼灼地盯着她:“你缘何判断阿罗定是出远门?我等搜过她的房间,她带走的只不过五件春装,全部的财物以及路引。与情郎远走高飞的姑娘,会连多的鞋履也不带吗?会连亵衣中衣也不带替换的吗?”

花娘一滞,顾宜抬手,两个身强体壮的武士一把拿下了她。

“大人,大人您这是做何啊!奴家好意提供线索,您怎么”

顾宜笑道:“本官看你心怀不轨,只想将我等引入歧途。送入郡府地牢,尝尝大理寺的刑讯手段罢。”

他瞥了觉清一眼:“忘了同徐大小姐说,本官规定进了这红袖楼就别想走。本官不好给你行第二次方便,你姑且在楼里住上几天吧。”

觉清欲哭无泪,失了魂似的下楼,在孟令君边上蹲着。

文墨还在外边儿眼巴巴等她呢!

觉清在红袖楼一待就是五天。期间见过顾宜几面——皆是他铁青着脸从大门口进来。

孟令君好奇询问:“这位来头不小罢?我看许多富家公子带着打手去闹事儿,不过一刻便铩羽而归,有的听了他的名号就怂了。”

“自然,他可是大理寺顾少卿,掌握百八十种教人求死不能的刑法。”觉清苦笑,“京中都没几个人敢惹他。”

孟令君了然,将烛火挑亮些许,“柳夫人可要沐浴?我去提水来。”

亏得红袖楼够大,二人分得了一间房住,只是平日洗漱着实麻烦。

“我同你一块儿去罢。”觉清才下了榻,门外忽然传来雄厚男声:“徐大小姐可在?少卿大人请您走一趟。”

孟令君皱眉:“这么晚了,他唤夫人何事?”

觉清叹气:“审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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