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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的第22天(上)]

这是她和单陆尔在一起的10天。

可是奇怪的是,他们之间的相处并没有因单陆尔轻飘飘的那一句“我喜欢你”而有所改变。

她依旧会每天等着单陆尔一起出门,同样地在阁楼上一道吃早饭,吃完之后单陆尔便要督促她读书学习,大黑耗子不要钱地往她的小矮桌上送。

如果见她“学业”顺利,乖巧懂事,便会允她半天假,让她和宁北洁或是萱儿上大街上去玩,面对这样的选择,她通常是选择去找宁北洁的,但偶尔宁北洁在忙,她也只得找萱儿。

后一种选择,往往会引得萱儿大为不快,因为每次和尚久吾上街,对萱儿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她得时时刻刻注意着尚久吾的动向,稍不留神这人就要闯出祸来。

为了这事,尚久吾曾向单陆尔求解道:“为什么把萱儿安排在我的身边?”

单陆尔先是装模作样地回答道:“她武功高,可以保护你。”

在尚久吾的不断“逼问”之下,单陆尔不得不说出了实话,“我好奇你会怎么治她。”

“那我要是不治呢?”尚久吾又问。

单陆尔倒显得无所谓,“不治便不治,无妨。”

尚久吾:“你就不怕她输得连命都没了?”

单陆尔:“不怕。那赌坊是我开的。”

尚久吾:“……”

她早该想到的。

这人每月把月钱发到萱儿手里,又借用赌坊,将月钱收回来。黑心啊,真是有够黑心的。

“你知道她‘狮城第一女捕头’的称号怎么来的吗?”单陆尔放下书,抿了一小口茶。

尚久吾答道:“行侠仗义来的?”

“不。”单陆尔笑了笑,“她是在挣钱,不是在行侠仗义。”

尚久吾立马懂了,合着这人还弄了绩效工资,萱儿每维持一次治安,就得到一次奖励,越努力越挣大钱,然后又将挣来的钱全贴进单陆尔的口袋里。

真黑啊,单陆尔的心比她想象得还要黑!

“你这也太过分了。”尚久吾忍不住咂咂舌。

单陆尔挑了一下眉,“她得到了快乐,而我得到了钱。一举两得,有何过分?”

尚久吾哑口无言。

这人不仅黑心,还能言善道,尽是将黑的说成白的。既然如此,那她就得多多折磨萱儿了,这样一来,单陆尔得不到钱,萱儿得不到快乐,唯有她自在又舒坦。真是绝妙的主意。

“你现在该不会在想着,‘如果我加大力度折磨萱儿,这样单陆尔得不到钱,萱儿得不到快乐,而我不仅什么也没失去,还玩得很开心’吧?”单陆尔饶有兴趣地看着尚久吾。

完全被戳中了的尚久吾:“……”

这人莫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她将书立起,“胡说什么呢,我的心里只有学习!”

单陆尔:“书拿反了。”

尚久吾飞快将书“正”过来。

单陆尔:“骗你的。”

尚久吾再将书转过来,随后恶狠狠地瞪了单陆尔一眼,“大骗子!”

单陆尔无辜地耸了一下肩膀。

两人又闹了一阵子,然后才回归了平静。阁楼原本有的东西并不多,可如今成了他们的常驻地,尚久吾就往里添了很多东西,最先添置的便是投壶得来的花瓶,尚久吾每隔几日都要替换新鲜的花朵。平日里他们学习时,花瓶就放在饭桌上,吃饭时,她往往抱着花瓶吭哧吭哧地放到单陆尔的桌上,压到信件也不顾不管,刚开始引得单陆尔不满,后者反抗过,“怎么不放你自己的桌上?”

“你看我那满桌的都是什么玩意,别一会把我的宝贝花花毒没了。”尚久吾理直气壮地说道。

单陆尔想了想,勉强地接受了这个理由。

除此之外,尚久吾还将自己赢来的三个香包挂在了护栏上,风一吹,满阁楼的香气。常呛得他们俩干呕出来。

单陆尔:“拆了!”

尚久吾:“那是我的战利品!”

单陆尔:“挂你房里去!”

尚久吾:“不要!我要你陪我一起闻!”

单陆尔:“拆了!”

尚久吾:“你不爱我了!”

单陆尔:“……”

最后,单陆尔妥协了。香包仍在那儿挂着,风起时,总有股呛人的香味。久而久之,他们倒也习惯了这个味道。

再后来,尚久吾又添了许多装饰物,有大有小,甚至还给自己准备了一个枕头,她没法好好地坐一上午,偶尔躺下时,又觉得席子太硬,不好睡,加了枕头还想加床被褥,要不是单陆尔看她的眼神太过古怪,尚久吾就真加那床被褥了。

阁楼上的东西多了,生活的气息便也浓了许多,尚久吾对这小小地方的上心程度,远远超过了她自己的房间。

就好像这里才是她潜意识里的避风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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