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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伤的第12天]

单陆尔看着躺在床上的尚久吾,后者烧了一整夜,直到今天清晨才完全退去。这人断断续续地说着梦话,偶尔呼唤他的名字,偶尔是说些他听不懂的胡话。大多数时候尚久吾显得很平静,可有时候她也会露出痛苦的表情。

她的脸色苍白得好像一张纸,呼吸也是很弱的。好像稍微走远一些,都难以分辨这人是否真的还活着。明明是被琅谷的人救走的,却好像历经了一场劫难,历经千辛万苦才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

单陆尔觉得自己大概是疯掉了,才会真的在这儿守上一整夜,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明明他一开始的计划并非如此,但不知不觉中,就是走偏了道。

在尚久吾回到他身边的一个时辰之后,符灵儿她们也终于有了行动,单陆尔在这一刻显得兴致并不大,他好像经历过一次同样的场景,所以他知道结果会是怎么样。

他将这一次的胜负看得很平淡,只是吩咐了奎厄和宁北洁带人去追,自己则留在了尚久吾的身边。

天光大亮时,奎厄来请罪了,他们并没有抓到符灵儿。和单陆尔设想的一样,在紧要关头,那些正派人士像扎了堆似的出现,将符灵儿她们带走了。

他淡淡地回了一句“知道了”,既没罚奎厄,也不浪费感情对这件事多评价一个字。他让奎厄退了下去,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他和尚久吾两个人。

平日里叽叽喳喳的人,这会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连带着这座小院都失去了生机,显得黯淡无光。

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魔教太安静了。

单陆尔又再一次打量起眼前的人来,他发现这人的脸小小的,手也小小的,胳膊又细又白,就好像个脆弱的陶瓷瓶。

脆弱,但好动的陶瓷瓶。

他握住尚久吾的手看了看,她的手经由被子捂着,此刻握起来有些暖暖的。过了一会儿,单陆尔将她的手重新放了回去,一夜未睡,他也确实有些困了。

单陆尔懒得再起身回到自己的院子去,便干脆坐在床边,靠着床头小憩一会。除了符灵儿的事,他白日里还有别的事的要处理,所以浪费时间再回去躺着,也没有那个必要。

……

等尚久吾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都很难受,像是骨头都散了架,她将视线挪到一旁,正好和单陆尔的目光对上。

后者像是刚睡醒,目光有些怔,而她也怔怔着看着他。

单陆尔是被尚久吾的内心话唤回神智的,面前的人嘴巴未动,却传出了声音:他干嘛这样看着我?好奇怪哦。他现在看起来居然很乖,像只顺毛小狗狗哎。

单陆尔冷了脸,对于尚久吾骂他是狗的事情感到很不满。于是他道:“你还没死啊。”

尚久吾:“……”

尚久吾面上带着不失礼貌的笑,“多谢教主关心。”

心里恶狠狠道:你才死!你才死!

单陆尔不屑一顾地说道:“是吗?本座怎么觉得你心里正在咒本座死呢?”

尚久吾微微一笑,“怎么会呢?”

心里一震:靠,他怎么知道?这家伙难不成开了天眼了?

但很快,尚久吾又道:不至于不至于。

单陆尔漠然地伸出了手,探了探尚久吾额头的温度,烧已经退了,没有再复发。他又捏住尚久吾的脸颊,转向一旁,后者脸上的红肿也消了,他道:“尚久卿打你了?”

尚久吾愣了一下,随后扬起笑容,“没有啊,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她心道:好渴,单陆尔怎么还不给我倒水,嗓子都干巴了,他难道听不出我的声音很沙哑吗?他是不是不“爱”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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