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重现光明(1/3)

我坐车到了电视台,还没有想好要不要签约,我已经收到电视台的电话了:“下午三点来电视台”,我走进楼梯的时候,看见佩佩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亲昵的走了出去,佩佩带着墨镜,高声大笑,旁若无人,在她身旁的男子,个子很矮,头发稀疏,肚子却很大,他一个手搂着佩佩,一面大笑着,那个男人好像似曾相识,我想了很久才想起来他是节目总监,佩佩和他说笑的进了他的奔驰车,然后飞驰而去。我见了节目负责人,他直截了当的对我说:“上层决定让其他人做栏目主持人,你的名额被注销了,现在只负责宣传工作。”我惊讶极了,以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怎么会变呢?我问道:“怎么会这样呢?是谁做的栏目主持人呢?”负责任没有多跟我费口舌,直接说:“准备一下宣传和策划吧,这件事已经定下来了,到宣传部去报到。”然后摆手示意我走人。

我走出负责人工作室,听见两个小文书在说:“现在要钱要面就是不要脸,人家都五十多岁了,还主动找上门,人家儿子和她一样大。”另一个说:“能拿到主持人名额也不白贴了,这年头,谁还看中贞操这回事?”那个小文书说:“也是,也不是谁想走后门都能走的通的,这还是长的漂亮的有资本啊!”另一个说:“不知道这次能玩多久。”那个小文书说:“这年头,哪怕是得到冠军也要卖笑,不然就被pass掉,这不,让别人给挤下去了嘛!”我装做没听到的走过去了。

一种落寞萦绕心头,似乎潜规则在这个世界很盛行。

我从电视台出来,就直接去木阳家了,这些日子是我几乎每天都去看木阳,在那陪他几乎一天,我坐在他身边,有的时候我会评价一些看到事物,有的时候给他朗读,木阳总是静静的,不多说一句话,他还没有接受现实,这是一种很折磨人的情况,有可能失明,有可能康复,当人落到这样一种境地:前途渺茫,不知道明天,没有谁能够坦然面对的。

我在他面前总是很积极,但是一种黑暗时刻都缠绕着我。

我尽量用有感情的语调给他朗读,让自己显得精神平和而饱满,最好是故事,最好是细节,避免了敏感的词:残缺,完美,光明或者黑暗,这会刺激到他,让他有自卑自怜的感觉,增加对未来的不确定性,有的时候他像孩子一样听话,有的时候他把自己紧锁在黑暗的幽谷,还有的时候他会说很泄气的话:以后都看不到我了。

我总是微笑而又坚定,但是我心里也很脆弱,总是想他会不会永远看不到。

木阳自嘲式的冷漠的说:“如果我永远看不见了,你就让我自生自灭。”

我平静的说:“你会康复的,一定!我会在你身边,你知道的,我喜欢来这里。”我笑道,心里也下决定这样做,我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说:“人生的劫难都是定数,挫折来的早点总比晚点强啊,在我们还能够承受的时候。”

木阳皱着眉说:“你说为什么天上砸下一块石头落到了我头上?”

我说:“我在得抑郁症的时候也觉得老天是不公的,想过要**,但是如果碰到困难尽了全力了,就不会有遗憾,重要的不是不幸本身,而是在于你怎么想。”

木阳说:“你说生命的意义在于什么?这样痛苦的活”

我的眼神暗淡下来:总是人在碰到困难的时候会想到为什么活着,但是走过来了话的似乎就更加明白,这是一个人生必要步骤。

我认真的回答:“我曾经认真的想过人活着为什么,后来我在一本书上看,王阳明在临终的时候说:此心光明,夫复何言。我当时觉得如果人在不幸面前尽了最大的努力,他能够在死的时候没有遗憾,那么这就是生命的意义。不管你遇到了什么,至少这个世界上还有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我们还有希望。”

他说:“到了这个时候,每时每刻都看不到希望,活着变成了尽力活着。”

我说:“你一定要活下去呢,我的下半辈子就靠你了。”

木阳颓废的说:“就怕到时候你也会离开我。”

他的颓废影响到我,我感受到了,我的心里似乎流淌着酸涩的苦水,我似乎想表白自己,但是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下来,我想说:“到这个时候你还不相信我。”但是我还是忍住了,我擦干眼泪,说:“这一辈子都赖定你了,你活着,我就是你的义务,你是我的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依靠,不管怎样你都逃不掉。”

木阳安静了一会,然后他柔声说:“是啊,至少还有希望。”

我笑了笑,说:“我去倒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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