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教父au(2)(1/2)

那不勒斯的风云迅速变换。

卡莫拉不是一个具体的家族名称,而是和马菲亚一样,是一种黑|爪|党的统称。

西西里才是马菲亚的地盘,那不勒斯不是。但是现在显然有一个很好的机会摆放在小教父的面前,让他能把自己的手伸得长一些。

虽然最初成立的黑爪党们,也许真的只是一些富豪乡绅、集结年轻有力的男子来保卫传统的家园,保卫南方富足的农田,但是发展到了现在的年代,显然是不能这样看待他们了。

所有的人民都明白,是谁拥有不可战胜的力量,是谁能给予人们公正的评判,又是谁在保护着他们——虽然这不是无偿的。

不是残暴的外国政|府和昏聩无能的警察,而是他们的“大家长”,即使是加迪尔这样年轻得像是一朵鲜花般的美男子走在街道上,也会得到人们惶恐的吻手礼,得到一声尊称。

不过惶恐是易得的,尊敬和爱戴却不是。

加迪尔走在那不勒斯的街道上,大火和倒塌的墙壁掩埋了这里的罪恶,到处都是哭泣的人群,女人们抱紧自己的孩子或是弟弟妹妹,惊恐地瞪大眼睛,看向路中间低调装扮、实则各个装着**的一行人,瑟瑟发抖,一动也不敢动。

虽然看起来慌乱、危险得很,实际上却已经不危险了——“战争”已经结束,而Savoia大获胜利。

11人委员会那帮老狐狸,加迪尔轻轻拦住身旁的皮尔洛,帮他踢开脚下一块活动板砖,在心中百无聊赖地想,嘴上说着完全支持,实际上没有一个人愿意派出家族的护卫队。

赢了皆大欢喜,他们要解读为整个家族联盟的胜利,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但是如果输了的话——

加迪尔相信自己现在有可能已经性命不保了,毕竟如果他还活着,Savoia这么大一块肥肉可怎么吞啊。

首领的位置人人都想坐,首领中的首领,那就是更香了。

加迪尔也理解他们心中的不服气——毕竟他的位置是**来的,虽然别人的也是,但是哪一只老狐狸爬上位之前不是历经了层层考验的?哪里就能轮到他这样**都还没长齐的小年轻了?

不管他到底有没有本事干,都足够让人嫉妒了;更重要的是,他们笃定了他没本事。

而加迪尔不仅要证明自己有本事,更得在他们的脑袋上都狠狠地抽几鞭子才行呢。

他是来当爹上爹,啊不,“教皇”的,才不是什么“叔叔们的乖侄子”。

他要让他们为自己的错误受到惩罚,也为自己的错误而失去本来唾手可得的财富,这样才行呢。

而今天,就是收获的日子了,不过在操心那些老东西之前,他得先好好奖励和安慰自己英勇的战士们,为他赢得了这一切的战士们。

“好啦,阿尔贝托——别向我弯腰,我舍不得看你牵动伤口的模样。”

小教父拉住了吉拉迪诺,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亲吻。

而这位虽然业余爱好是拉小提琴、害羞得不太能说话,但是在决斗场上上确实以一当十的英勇将士微微红了脸庞。

“这,这是我应该的,大人……”

高大的士兵谦卑地低下自己的脑袋,忐忑不安地限期睫毛打量小教父的神情,在他写满温柔和默许的笑容下,才放下心来捧起对方莹白的手,轻轻吻了吻。

加迪尔轻轻翻转手腕,握住了他的手掌。

吉拉迪诺一惊,但是随即又开始脸蛋泛红,眼睛亮亮的,大着胆子看向小教父,轻轻笑了起来。

他的腰上和腿上还缠着纱布,但是显然在这一刻,来自首领的赏识和关怀让这一切都写满了值得。

皮尔洛站在加迪尔的身后,像往常一样垂着眼睛、一言不发;而他身旁的内斯塔却是紧紧盯住了吉拉迪诺,像是如果发现他有任何越轨的地方,就要削下他的脑袋。

加迪尔感受到了自己的大灰狼不美妙的心情,但是现在他可没工夫管他,而是更加亲**握住了吉拉迪诺的手,和他一起向前走,询问现在人民的安置情况。

“我们还在搜集剩下的大|麻,要知道,它几乎是黑市里流动的黄金,这些人为了藏它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被拐卖和**来的女孩子们是最可怜的,我们正在问询她们的意见,有些人想回家,有些人则是希望再也不要让家里人知道自己的踪迹……”

正说着,他们来到了收容妓|女们的地方,可怜的女孩们尖叫成一片,躲在柱子和桌子底下,被这群高大的男人吓得精神崩溃,加迪尔赶紧挥手让他们出去守在门口。

“大人!我不可以离开您——万一里面混着敌对家族的**呢?”

内斯塔表达了最强烈的反对,他上前一步,委委屈屈地拉住加迪尔的手,趁机把吉拉迪诺的手掌给打了下去。

“这是命令,都出去。”

所有人都沉默了,开始有序地往外退,内斯塔松开加迪尔,转而握紧了自己的手掌,形状漂亮的嘴唇被他死死抿住,看得加迪尔一阵好笑。

“乖,就等在门口,很快就好。”

他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女孩们沉默着抱在一起,她们的身上也没什么好衣服,在漂亮、圣洁得像天使般的小教父的注视下,纷纷试图用被子裹住自己,来挽回一点早已被践踏进泥土里的自尊。

即使是被Savoia家族都从妓|院里救出来了,她们也不能再相信他们——卡莫拉家族的人在带走她们的时候,嘴上也说着“拯救”的名头,结果却是将她们推进了永远无法翻身的地域。

谁知道,现在这些人,又会不会只是转手把她们继续卖出去,乃至是经由那些大商贩的手,漂洋过海地卖出去,再也不能回到家乡呢?

加迪尔沉默着打量屋内的女孩们,他相信她们曾经都是那么健康、青春和美丽,提着小花篮,自由自在地蹦跶在农田间,而不是现在这幅衣不蔽体、浑身伤痕、面黄肌瘦的模样。

一个就待在正门口、无处可躲的小女孩正怯怯地抱住自己,抬头望向他,大大的橄榄绿色的眼睛里满是恐惧的眼泪,加迪尔知道她最多不超过15岁。

小教父沉默地解开自己的外套,这个动作被不少女孩误解了,让她们发出绝望的哭嚎,但是下一刻,她们又看到他只是轻柔而怜惜地蹲下来,将这件衣服裹在了她的身上。

小教父没有再站起来,而是顺着自己刚刚的姿势,非常轻松地盘腿坐到了地上,毫不介意屋内的灰尘沾染上他漂亮的西装外套。

“实话实说,我没法感同身受你们的痛苦,亲爱的姐妹们,没人能轻飘飘地说你们没遭遇什么不幸——但是我向你们保证,一切真的已经结束了,**、强迫、**,一切都已经过去;而我也真心实意地想要知道,如何才能帮助你们……”

“以上帝和我已逝去的父亲的名义。”

小教父静静地说道,昏黄的阳光里,他像是行走人间的圣徒,浅蓝色的双眸写满慈悲和怜悯。女孩们安静地蜷缩在一切,时不时发出一点点抽泣,但是终于稍微放松下了一点身体,偷偷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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