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交往（1/2）

奚明到底是没有吃初眠带给他的早餐，最终那份早餐还是进了付子洋的肚子里。

付子洋吃撑了，整个早上一直坐立难安，在座位上晃来晃去，就没有消停的时候。最后还是奚明烦了，一个巴掌挥了下去。

付子洋这才老实了。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按照以往惯例初眠只需要在教室里待着就可以，不需要跟着其他的学生一起去操场上课。

“走了，晚点就占不到位置了。”

初眠看着付子洋迫不及待地拿出了篮球，和奚明一前一后走出了教室。

待其他学生都离开教室后，初眠这才拿出了英语课本，开始背起了单词。

初眠的英语成绩一向不错，从小初父和初母也专门为他请了口语考试，每年娱乐论坛票选出“英语最好的明星”名单里，也总是有初眠的名字。

初眠背完了单词后，顺便又复习了一遍前几天的单词。做完一切后，他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顺便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才过了半个小时。

离下课还有十分钟。

就在初眠犹豫，是继续复习数学，还是去操场透透气的时候，走廊传来了脚步声。

此时教室里非常安静，因此这个脚步声显得异常清晰。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教室前门口，初眠下意识抬起头，讶异在脸上一闪而过。

本应该在操场上体育课的人，此时竟然出现在门口。

“时言哥，你怎么……”

初眠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你现在不应该在上课吗？”

他太过惊讶，以至于忘记他还正生着季时言的气。甚至今天整个上午，都克制住自己，不朝季时言的座位看过去。

这是过去的几年中，从未出现过的事情。

此时，季时言向初眠看去，原本一向沉着冷静的他，此时的呼吸有些凌乱，显然是从操场赶了回来。

见初眠站起了身，他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迈开步伐朝初眠走了过来。

从季时言一言不发向自己走过来时，初眠的心里竟然慢慢浮现出一个念头，一个他在心里想过很多次却从不敢奢望会发生的一个念头。

心脏不受控制地越跳越快。

扑通扑通……

待季时言在初眠的面前站定，他的目光低垂落下，停在了初眠的脸上。

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时间渐渐流过，眼看着马上就要下课，初眠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便听见季时言突然低沉着声音，对他说道。

“初眠，要不要和我试试。”

初眠怔住了。

心里想了无数次的场面真的发生，初眠的大脑却是一片的空白，嘴唇翕动了几下，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下课铃的突然响起，他才倏地回过神，浅棕色的杏眼因为震惊变得又圆又大。

但是很快，平安夜那晚发生的事情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犹如一盆冷水泼了下来，初眠渐渐恢复了理智。

“时言哥，你是不是在担心我会因为前几天平安夜的事情生你的气。”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抬眸看向季时言“我不生气了，所以……”

“别再和我开玩笑了。”他深吸一口气，勉强扯了下嘴角挤出抹微笑：“我会当真的。”

他的话音刚落，季时言竟又往前走了一步，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原本刚刚平缓下来的心跳再次开始了剧烈的跳动。

初眠下意识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季时言的眼睛，生怕自己眼中的情绪流露出来，被他发现。

“我没有开玩笑。”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初眠倏地抬起头。

季时言神色认真，放慢语气再次说道：“所以，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

*

初眠答应了。

即使季时言又补充，两人恋爱初期，不想让其他人包括他们双方的家长知道，初眠也想都不想，立即答应了下来。

一整个下午，初眠就像置身在云端中。

付子洋转过身和他说话，他也“嗯、哦”地敷衍了过去，最后就连神经大条的付子洋也看出了他根本不在状态。

晕晕乎乎地到了放学，初眠这才动作缓慢地收拾起书包。因为记着季时言说的“低调”，一直等到班上的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这才背起书包慢吞吞地走出了教室。

走出学校门口，在公交站看见了等在那里的季时言。

两人中午约好，放学后在公交车站见面。

虽然初眠不太理解，没有交往的时候，还可以一起上下学，为什么交往了以后，反而要躲躲藏藏。

但是季时言既然这么说了，初眠也只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