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女王(1/2)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将到哪里去?

银白色长发的女人茫然地站在街头,哲学三问自然地徘徊在脑中,她从海岸边一路走来,衣服早被海风吹干,但那头长发还半湿着、柔弱地攀附在身上,配上她的脸简直在引人犯罪——毕竟是开普敦郊区的郊区,很难用安宁祥和形容。

虽然那些人都打不过她。

她摸了摸身上,只剩大腿上绑套里的手机,然而它也已经进水报废,解答不了任何问题。但或许是人格并未彻底磨灭的原因,她竟然除了迷惑外没什么恐慌——这种记忆出错的情况,她已经很习惯了吗?

总之,先找到一个地方休息再好好整理一下记忆吧……她张望了几下,最终选中了一个看起来好说话的路人问路:“您好,请问——?”

那个少年下意识避开了她的手,向前迈步的同时回头确认,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震惊:“库拉索?!”而一步之遥外,连旁边那个红棕色头发的少女和黑头发的男孩,看上去都像即将逃跑的兔子。

“我们认识……我叫库拉索?”她指了指自己的脸,刹那的开心在被人躲避似的恐惧后低落下去,“那请问能告诉我,我是谁吗?”

毕竟,我并不想忘记真正的自己。

然而在目睹过库拉索瞬间拧断桑格利亚骨头的战绩后,池青现在很难面对这个满脸困惑的女人——他的危机神经上上下下堪比电梯间,在果断撤离和留下利用间徘徊,这个女人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实地失忆?

“不,你叫仓鹿野(kurakano)惠,库拉索(Curacao)只是朋友间的外号而已。”宫野志保忽然握住她的手,能感到那只手骤然的紧绷,“不过大家叫外号叫多了,好久没能叫你的名字了呢,惠。”

“是吗……所以我们是朋友?”库拉索异色的眼睛里一片空白的温顺,但为什么她直觉自己没有朋友?

“是啊,仓鹿野姐姐,你不是暑假出去伦敦旅游了吗,怎么在开普敦?”柯南自然地拉住她的另一只手,孩子明媚的笑击碎她的犹豫,“不过既然来都来了,那就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等等,仓鹿野,你是不是失忆了?”池青的震惊流畅地转换成担忧,他甚至凑近检查了下她身上的擦伤,语气熟稔,“附近好像有艘来自伦敦的轮船失事了,你不会刚好在上面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库拉索,不,她现在是仓鹿野惠,终于展露出上岸后的第一个笑容,纯粹的、本能的、孩子似的高兴:“不用了,我其实没受伤——啊,抱歉,我把你们的名字都忘了……”作为朋友真是太不够格了。

“灰原哀,池青,江户川柯南。”宫野志保走在她的身边,始终松松地牵着她的手,“别担心啦,先回家再说吧,我要去市中心买点东西,你和我一起吗?他们两个有事的,先让他们走吧。”

银发女人幸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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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青带着柯南直奔赌场迅速地刷出了一笔启动资金,顺便在引起本地黑手党的怒火后翻出了地下交易人的联络电话,用时精简零成本,唯一的缺点是柯南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被人提在手里颠来倒去,逃跑已经很憋屈了,被人提着逃跑那是二重憋屈。

“没办法,情况紧急嘛。”池青拿着新买的手机和卡拨出了电话,毫无心理负担地把手机塞给了他,“轮到你的回合了,好好表演哦,名侦探。”

你还知道我是名侦探啊,那还老是把我带进黑色场合打擦边球!柯南一边哀悼着自己逐渐崩坏的三观,一边麻利地把三份假证下了单,近墨者黑果然诚不欺我。

“雪莉说在广场那边集合对吧?”池青看了眼旅游地图,发现那个广场旁边足足有五个地铁站,狡兔三窟都没她慎重,“希望那些甜品店能拖住库拉索和她潜意识的警戒心。”

“没事,从短暂的观测来看,她现在基本没有什么攻击性,灰原给她做了伪装,只要不直接撞见组织高层代号成员就没事。”柯南定完拿货时间,总算收起了那股懒散的大叔音,哪怕第一次体验了下黑户的窘迫,他也难得对未来充满希望——

那可是第一个失忆的、有代号的、貌似可以合作的组织成员!

至于雪莉……她是研究型人才,没有可比性,她自己都承认知道的可能没情报组的库拉索多,据说那可是朗姆手下的得力干将啊。

柯南的乐观维持到找到库拉索前。

“这边——”远远地看见池青还算出众的身高,宫野志保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在咖啡厅的露天圆伞下,买了新帽子的仓鹿野惠尝了口抹茶蛋糕,惊喜地弯起了眼。

正午短暂的强光,凉风渐息,细腻的甜与清苦在舌尖回味,银发女人微笑着注视着朋友恬静的神情,罕见地柔软如月光。太美好了,原来她之前过得是这样美好的生活吗——

咔擦,金属摩擦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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