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路(1/1)

孙夷家族的全盘到底还是落空了,玄迭是一点面子都没给孙夷家族留“既然这种利国利民的好事,你们孙夷家不愿意参与,本殿下也不勉强。”玄迭似笑非笑道:“就守着你们家好好过日子,直到工期结束,都没你们什么事了。”

“殿下,这,这一切好商量。”孙夷御谄媚道:“毕竟是王对森狱子民的一片心意,我们总是要跟随王的脚步来。”

“本殿下说不用,就是不用。”玄迭冷笑道:“就是大皇兄知道也不会说我什么,至于我和大哥的关系,不必费心挑拨,劝你们收起那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本殿下就算联姻彩绿险磡,也还是森狱唯一的王女,阎王唯一的女儿,我大哥唯一的妹妹,想以势压人,也要掂量一下如今这上面坐的是谁,又是谁的血亲,跟着本殿下来的人又是谁,百年世家固然难得,然而要覆灭也不过一纸御令的功夫,孙夷大人,你说呢?”

孙夷御此时一身冷汗,不断的暗骂烈鳞家,居然不知不觉被烈鳞家挑拨当了出头鸟,什么森狱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王女这次来肯定就是王来拉拢我们,给我们送钱,呸!来给世家大族送葬的还差不多“王女说得对,是下官肤浅了,殿下和众位使者来玄灭城舟车劳顿,老夫真是老糊涂了,居然没给诸位接风洗尘,此事是孙夷家的过错,为了建功赎罪,求殿下给孙夷家一个机会。”

实际上玄迭也不知道孙夷御要干啥,但是13已经装了,她就只能继续高深莫测的笑道:“那本殿下就等着看孙夷家的诚心了。”

孙夷御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如释重负“是,这次孙夷家不会再让殿下失望了。”

孙夷御走后,叶镜池迷茫了“他们的诚心?他们要做什么?”

只见刚刚高深莫测极为唬人的玄迭一脸平静道:“不知道,就静观其变吧。”

叶镜池:……

孙夷家族回过味来了,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王是缺人手不假,可又不是非他们不可,就如同之前跟随九皇子如日中天的高翔族一样,看王女态度如此强硬,谁知道新王的盘算究竟是杀还是降?

想到这里孙夷御又忍不住在心里把撺掇着他试探王女的烈鳞家亲切的问候了祖宗十八代,还有巫氏一族,玛德,都拿他们孙夷家当枪使,什么兄弟之情!呸!!!

“来人取我私库,拿六十万两支援王女建设。”孙夷御说完又道:“让下头的嘴严一点,烈鳞家敢这么坑我孙夷家,还想置身事外,想的倒美!”

孙夷御当天就和玄迭认怂,孙夷家倒也诚恳,直接把烈鳞家和巫氏一族供了出来“殿下,非是下官得寸进尺,而是被坑这么一把,差点受王厌弃实在又心不甘,下官虽是贪,却也是有底线,那烈鳞家才真是难对付,七皇子死后,已然把玄穹城当作囊中之物,向玄穹城百姓征收税务,却进了烈鳞家的口袋。”

玄迭沉吟道:“孙夷家的诚意,本殿下已经收到了,请君勿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机会难得,你们孙夷家可要好好把握啊!”

民工加上机关术,仅仅用了一个半月,就修好了主干道,一干人从玄灭城出发,来到了玄穹城,烈鳞家不知道得了什么消息,倒是乖的不得了,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像孙夷家一样出现招不到人的情况,看着还算乖巧。

然而想起孙夷家的话,玄迭眯起眼,无风不起浪,日久见人心,这烈鳞家是真乖还是假乖,让人探查一番就清楚了。

而探查对象自然是底下的平民百姓,为了防止烈鳞家察觉什么……“鬼吟诗,你几天后你悄悄去探查一番这烈鳞家在民间风评如何,现在为了防止他们从中作梗……派人去府衙就说自从七皇兄死后,这玄穹城就一直无人看管。尚不知发展成了什么样子的,既然大皇兄让我来,那顺便看看城池状况。也在职业范围之内,本殿下要查自从七皇兄死后,关于玄穹城的一切材料!”

鬼吟诗当年和阎王也算君臣间的一段佳话,作为曾经的阎王重臣,对于世家贵族那点手段也算门清,这位小殿下虽然手段略显稚嫩,但到底是王脉所出,的确在此道上颇有天赋。

“必不会令殿下失望。”鬼吟诗自从阎王死后就投靠了玄膑,自请留在玄迭身边照看玄迭,也算全了当初的救命之恩。

玄膑自然不会拒绝玄迭身边多一个自己的眼线,也就接受了鬼吟诗的投诚。

只能说修路这种事可操作空间的确不少,她发给民工每月五两的工钱,经过鬼吟诗查证直接被烈鳞家抽去了八成,还有……玄迭冷笑着将烈鳞家上书的申请“维修城池”的折子扔到了鬼吟诗手上“这是一个个的拿我当傻子唬弄吗?修缮城墙,申请十万两的款项,修缮府衙申请五万两,府衙差疫官员的俸禄一万两,我看着还有七皇兄当初欠下的债务二十万两,人都死了,谁知道是真是假?还有十万两申请修缮玄穹城道路的修路费,以及黑月离境后,造成的农人损失补偿申请八万两。

孙夷家当初气焰那么嚣张,也不过堪堪二十万两,这烈鳞家的五十四万两要的委实太贪心了!”

若叶央措低眉顺眼道:“这都是避不过去的,在七皇子死后,看在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玄穹城的主人,殿下要如何处置他们,若叶央措愿做殿下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先等着,查烈鳞家其他的罪证,他不是要钱吗!给他,吃了多少,我就要他到时候双倍吐出多少!”玄迭阴森森道:“大皇兄的钱,有命拿,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在玄穹城,玄迭一反常态,那账本看了几页就往天罗子的方向一趴对若叶温翘和叶镜池道:“温翘,好友样子……账目看够了,咱们就尽早动身吧,你看,反正都挺好的。”

玄迭打了个哈欠,对来送材料的烈鳞家道:“先放在这里吧,等我睡一……等本殿下看完,自会叫你们来收拾。”

烈鳞家的族人一边心中暗暗嘲讽这个王女的确是个废物花瓶,简直是个移动的小金库,一边恭敬的笑道:“殿下慢慢看,不着急的,属下告退了。”

那烈鳞家的小吏退下后,原本慵懒松散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我看着就这么蠢?连账本造假都造的这么……一言难尽了???就这么自信觉得我看不懂?有点好奇孙夷家到底和他们说了什么?”

若叶温翘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殿下,您不知道森狱的传言吗?”

“什么传言?”玄迭有点好奇,那种诋毁意味重的传言,阎王从来没有让她听到过。

“森狱阎王第二十子,从小娇生惯养,恃宠而骄,吃喝玩乐,无一不通,和朝政上进沾点边的从来不碰,十分单纯,封地到手之初,更是要了一堆细作放在自己身边,监视自己。”若叶温翘诚实道。

玄迭:……“单纯?他们是想说我蠢吧?哼,我的兄弟们都有母族替他们打理,我有什么?再说了,传递点消息算什么,干活就行。”

众人:……你心里清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