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真相大白(1/5)

花折笑了,元捷是从三品的将军,这些杂七杂八跑腿的活完全用不着元捷,估计元捷是找个由头想去给余情通风报信,他心照不宣感激的冲元捷颔首一下:“真不用了,本是自己的事还给别人添麻烦,过来,陪我下一盘棋如何?”

元捷摇了摇头,低头用手背摸了把眼睛:“花公子,我还有事,先走了,盒子里给您送了点东西,您看看吧,公子,您是大夫,不能光想着救人,还要想着自救。”

听元捷心事重重的下了楼,脚步声消失了。花折抱过盒子看了半天,猜里边什么东西,毒酒?匕首?三尺白绫?

最终好奇心获胜,他伸手弹开了盒子的搭扣,里边只是一个摆件,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发现却是一口精致的西洋时钟——送终?这是提醒他快离开此地吗?

元捷一向对许康轶忠心不二,能这样提示他已经是逾矩了。

他低头看了看手,他的手修长、冰凉、柔软,不同于武夫的冷硬,被凌霄戏称为骨节和花骨朵一样,人世间其实也不过是一个野生动物世界,适者生存,强者食他人之肉,肉者以身饲人,技不如人怨得了谁呢?

但凡是人,第一讲的是立场和利益,第二才会讲到情感和友谊,他之前总觉得人们之间存在那种无条件的信任和美好,想追求一种纯粹的感情,终究是妄念。

——你是他的花折,但是他不是你的康轶。

一方风水养育一方人,在大楚的地界,没有能力自保的绵羊却不自量力的缠着金钱豹,注定是个悲剧。

他看到桌面上的抚琴,想弹一首曲子,可才弹了两个音便觉得曲中愁思太过,弹了心中郁闷,逝去的母亲姐姐、这些年的夙兴夜寐、殚精竭虑涌上心头,眼眶似又要决堤。

索性推开抚琴,就着小南楼的冷水洗了个澡,低头看了看这一身累累的伤疤,大多数已经变淡了——在中原呆了五六年,好像只此刻有些闲暇的时间,忙忙碌碌数载,除了这一身伤,什么在意的事情也没有做成。

他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失败,穿上衣服两手抱着胸口,望着窗外回忆起从小到大这些事来。

生如一场空,万般皆是梦。

人应该走一条活路,可他貌似从来选择死路。

可他活一把念想,总不能空空荡荡,活着没有念想,和徒具形骸的走肉行尸又有什么不同?

太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他躺在床上拉过薄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紧的像个蚕茧似的,他身材修长,这被子对于他还有些短,他索性在被子里抱住了膝盖,也觉得温暖些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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