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1/2)

徐久格外轻盈,整个人蜷缩在霍烨怀中,没几个分量。

散乱的头发披在颈后,霍烨替她理了理,一截细长入天鹅的颈子映入眼中,覆盖了一层细腻薄薄的汗。

霍烨展开干净的手帕给徐久清理头上的细汗,清理至干净后才抬起她的脸缓慢擦拭。

小姑娘往时的一点冷静作风都没有了,鼻间一点通红,眼睛因为渍有泪,只能微眯起来让眼睛好受一点。她努力睁大迷蒙的双眼看着霍烨,开口时嗓子沙哑,就叫出一句先生,剩下的话全部隐在她嘴边和眼神里,再说不出半个字,很委屈,所有情绪习惯留在心里隐忍不发,格外的使人心疼。

一个人摔在脚边死的时候给她的冲击力是非常大的,徐久不知道那个死掉的女生是彻底解脱还是到死后也没想得开,能有勇气从高楼跃下寻死,背后的她到底承受过家里多大的压力呢。

徐久惶然,警.察告诉她对方死前就和她的父亲发生激烈的争执,父亲这个词在徐久的生命中一直不属于任何关于美好的回忆,是痛苦和麻木。

那个人带给她的,只有母亲漫长岁月里遭受的打骂,自己无能为力,缩在阴暗的角落中麻木而重复的听那些不堪入耳的恶意怒骂。

在她名义上那个生父的眼中,她的母亲仅仅是一个生育工具,她的存在就像一块抹布,最多的价值就是还没实现的,把她两万块买给村里的住户生孩子。

她也不是没试过反抗,反抗的结果无非就是她跟她母亲一起被那个人打,被打过几次之后,母亲强迫她学乖。

徐久每天都必须强忍下恐惧和眼泪,母亲要她忍耐不许出声,默默的等一个机会彻底,离开那个充满母女噩梦的地方。

徐久走了,她的母亲没走成,更熬不到这一天。长年累月的毒打与恶骂变成徐久内心压抑隐忍的种子,触碰到相似的事情,就仿佛在她内心的这一面上灌水施肥,触发她刻意压制的恐惧和害怕。

她浑身乏力地靠在霍烨怀中,僵硬的脑子努力想了想,如果没遇到霍烨,她的下场或许不会比那个跳楼的女生好多少。

掩藏在内心的恐惧一旦拉开闸门,那些被刻意忽略掉的情绪如潮水一点一点倾泻涌出。徐久环紧绕在霍烨脖子后的手臂,轻轻低语:“我有点怕。”

情绪长年累月的积压,临到爆发的点,徐久绷不住,霍烨就像她手边的救命稻草,溺水浮木。她遵循本能紧紧攀着对方,不断地重复她怕。

怕在回到深渊,看不到头和希望的日子不叫生活,叫地狱。

司机把车停在酒店楼下,霍烨抱着徐久没马上起身,等过一阵,才沉声告诉她酒店到了。

徐久处于一个全身脱力的状态,霍烨自然而然抱起人,原本预定了两间房,按徐久目前的状态,霍烨不可能放任她独自待在一个空间里,于是换成双人套房。

霍烨把徐久放在床上,碰了碰她的额头,之后联系服务生,让他们送饮用的热水进来。

徐久默默喝水,妆容哭花了脸,霍烨刚才用帕子擦过,没彻底擦干净,眼角和脸颊还有块花的地方。

原本今天拍婚纱照是件高兴的事,谁都没料到结束后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徐久一天维持的笑意全部焉掉,甚至因为流泪的原因眼皮开始泛肿。

霍烨伸手擦了擦她的眼角,徐久顺势一倒,直接躺在枕上,裙摆像一朵摇曳的花瓣拖在毯子前,她翻过背,露出一对纤弱的蝴蝶骨,脸埋在枕芯缄默无声。

“久久。”霍烨叫她。

半晌,才听到徐久的回应。

“先生,我想安静一会儿,休息过后就能恢复,您别担心。”

霍烨挑眉:“跟我还见外?”

话虽如此,却没非要徐久表露什么态度,小姑娘想自己一个人静静,霍烨不会为难她,退到另外一间房,眼前浮现的全是徐久泪眼婆娑的样子。

徐久先是占去他的视线,现在连脑袋悄然占去一块位置。

朦胧的光线扑在房间一角,霍烨解开两颗扣子,手臂撑在沙发,哑声而无奈地弯了弯嘴角。

男人对女人的喜欢不会毫无依据,有的人见色起意,有的人日久生情,无论基于哪一种,男人一旦对女人上心,基本就很明确自己想要索取的东西是什么,感情或者身体,霍烨更清楚他要的东西。

霍烨不受控制的浮现徐久所有的样子,他抬手搭在额前,不得不承认,对徐久,他起了欲的念头。

色是一个男人起欲的源头,皮相对霍烨已经不是那么的有吸引力,偏偏他对徐久忽然有欲,意味着徐久在他内心的位置发生变化,意味他想真的把对方据为已有。

感情从来就不讲道理依据,霍烨对徐久心态的忽然转变也是没有道理的,一切微妙转变的开始,就是从入了他眼的,嵌了一对蝴蝶骨的背开始。

霍烨无可奈何地轻叹,没料到自己也有为色起欲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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