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七只羊(1/2)

病床上,处理过伤口的骁柏靠坐在床头上,夏炎就在隔壁,搜救队还有其他一些同行的人,先后离开。

就还剩下谭耀和方裘没有离开。

谭耀站在骁柏床边,身上衣服都让雨水给打湿了,早上那会做好的帅气发型,也在磅礴大雨中,被淋得没有型。

中途打了个喷嚏,约有点感冒的迹象。

“……你先去换身衣服吧,不用担心我,我挺好的。”骁柏苍白的脸上,浮出淡淡的笑,眼睛黏灼着谭耀,心中自然是希望谭耀能够留下来陪他,不过这个念头,就只能是想想,他怎么能,怎么敢让谭耀为他守夜。

湿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的确不舒服,但怎么说骁柏会有现在的状况,会受伤住院,都有他的责任在里面。

谭耀伸手,将骁柏额头垂落的一缕头发给捋到后面,他轻抚着骁柏眼尾,那里泛着薄红,骁柏整个眼眶都是红的,看起来,肯定是哭过了。

谭耀瞳孔微微一紧,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起码在这之前,骁柏于他而言,是玩物一样的存在。

没了骁柏还可以是其他人。

经过这么一遭,他意识到,或许骁柏这人是不同的。

他身边来来往往的人不少,都是目的性极为明确的。

当然,骁柏目的也明确。

虽然不是想贪求他的钱,但同样也是想得到他身上的某样东西,他的心。

他未曾对谁真的动过心,都是逢场作戏,那个怀了他孩子的女人也是一样。

真心这东西,他其实还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

原本是想最多三四个月,或者半年,就另外寻一个,玩物而已,只要他招招手,多的是人,会自愿扑过来。

现在谭耀觉得,可以把时间延长一点,延长到一年,毕竟骁柏引开蟒蛇,算是救了他一次。

作为回报,他就让骁柏在他身边待久一点。

“行,我晚点再过来。”谭耀扶着骁柏,让他躺下去睡。

这会已经将近五点了,离天亮没几个小时。

骁柏躺平在白色病床上,脸色几乎和床被一个颜色,谭耀直起身,道:“那我走了。”

手臂被人拉住,谭耀回看骁柏,骁柏对他微笑:“我真的没事,不用担心我。”

谭耀点点头,在骁柏松开手后,快速离开了病房。

夏炎在床上躺了会,浑身都觉得不舒服,他其实没大碍,身上都是轻伤,就是头晕眩感比较厉害,照过片,没有大碍,多休息就行了。

夏炎同方裘在病房里两人说话那会,就走了出去,并肩站在医院走廊里,夏炎看到谭耀从病房里出来,彼此视线在空中交汇。

“夏炎,谢了。”谭耀谢谢夏炎在山崖下的时候,一直都陪在骁柏身边。

“走吧。”意外的,夏炎没有像过往那样调侃,脸色很淡,眸色也淡。

这声谢,夏炎到更希望是病房里那个人亲口对他说,而不是借谭耀之口。

三人各怀心事,走出医院,在旁边挨着的一家酒店开了房,洗漱过后,换上各自带来的干燥衣服。

计划是出来玩三天,所以都多备了一两套衣服。

与另外两人不同,夏炎在山下就睡过一场,这么来回忙碌后,等真的躺在床上,反到没有多少睡意,他躺了一会,确实睡不着,就坐了起来,走下床,到一边的沙发上坐着,从兜里拿出烟,抽了一支出来。

点燃后,没有吸,夏炎沉目,瞧着猩红的火星,不久前的一些画面,开始纷至沓来。

指腹间似乎残留着另一个人微凉的体温,骁柏依偎在他怀里,但身体温度还是没怎么增加。

这会那个人在做什么?

夏炎嘴角稍弯,一抹浅笑转瞬即逝。

肯定睡了。

夏炎脖子动了一下,细微的撕痛传来,他抬手摸向颈项,摸到一个贴着的窄小邦迪。

那下面掩盖着的,是一个新鲜的咬痕。

医院里,病房的灯在谭耀他们离开后,也关了。

黑暗中,一双闭着的眼,却是悄无声息地睁开。

96扑在柔軟的床被上,从床尾一路滚,滚到骁柏面前。

两只黑黑的耳朵,发出一点光亮。

微光下,骁柏眼眸幽亮。

“厉害,我都没有想到,可以这样。”96肥嘟嘟的爪子鼓掌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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