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二合一(1/2)

几个当家见他们又打成一团,生怕宁迟迟再受伤,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于五当家身形才要动,前后左右的□□立刻不客气地刺向他的全身,他无论怎么躲都避不开,只得又退了回去,无奈地垂下了手,忧心万分看着她。

宁迟迟只心急如焚,余光不断往外飘,她左手动弹不得,只得拿右手去掰他的手,一边想拖延时间,嘴里识时务为俊杰立刻求饶:“我不跑啦,绝对不跑啦,快放开放开,万事好商量好商量。”

元峋手上力道松了几分,俯下身逼近她,一字一顿说道:“我的大王,你的骨气呢?你的睥睨天下的气势呢?”

“没啦没啦。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你断了我一只手,”她努力动了动左手,原本雪白手腕已红彤彤,肿得比馒头还要粗。

“你看我不骗你对不对?我又不会功夫,打也打不过你,山上都是你的镇南军,我的骨气一个大钱都不值,哪里还有什么气势啊......”

元峋轻笑一声,收回手握住她的左手腕,突然用力一扭一捏,喀嚓一声,痛得宁迟迟大声惨叫,泪水又如雨下。

他道:“这是还你的不杀之恩。”

宁迟迟右手覆盖在左手腕上,原本错开的骨头接了回去,她小脸已痛得惨白,却勉强挤出丝笑容:“不谢。我一直是好人。”

“那我们接下来就该算账了吧。”元峋嘴角上翘,眼里却冰冷一片,抬了抬下巴道:“那个黑洞我觉得很不错,按规矩我们本来今晚该洞房的,正好,你进去尝试尝试也不错。”

老仆领着随从悄无声息上前,抓住宁迟迟的手臂要往外拖,她哭丧着脸连声求饶:“你不能这么算啊,你看我还给你买了新衣服,只要你听话,从来没有虐待你对不对?还请你吃酒喝茶......”

不说这个还好,一想起喽啰每次来趾高气扬地宣召,元峋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大声打断她的话,“对啊,还有吃茶喝酒,你看外面正好红烛高照,你跳个舞来助助兴可好?”

“我跳我跳,别说跳舞,就是跳大神也不在话下。”宁迟迟心中快骂了他一万遍的小心眼,身体却很没骨气地像是打摆子一样乱扭。

突然,一阵脚步声与吆喝声传来:“让开,刀剑无眼,不小心伤到我可不负责啊!”

她立即止住身形,心中松了口气,脸上浮起喜悦的笑意。

元峋的心一沉,抬眼看去,元岫被捆住手脚,耷拉着脑袋被玄衣军拖着走上前,镇南军见是他,不敢轻举妄动动手,哗啦啦分散开,又谨慎地将他们围在了中间。

老仆悄无声息上前,低声在元峋耳边飞快说了几句,他的神色更难看,看了一眼旁边得意洋洋的宁迟迟,她察觉到,冲着他粲然一笑。

“你说过,沈三当家医毒双绝,我要感谢你将驻守益州城的军队都调到了山上来,又觉得自己胜算在握,没有加强王府的防守,否则还真是不好进去,再将他们运到山上来。”

元峋气得别开了头不去看她,她反而笑得更欢快了。

玄衣军拿出香囊在元岫鼻下晃了晃,很快他幽幽醒转过来,见自己在陌生的地方,还被人用刀指着,吓得腿脚发软嘴里哇哇乱叫嚷,四下张望之后,见到元峋又失声叫道:“大哥,你怎么在这里?你成亲啦?”

他眼珠子骨碌碌乱转,看清旁边的宁迟迟,瞪大双眼不住上下打量她,惊叫连连:“你......,贱人,是你绑了我来?上次被你耍了,我正要找你报仇呢,贱人,大哥,你快帮我杀了这个贱人!”

宁迟迟神色淡淡,只轻飘飘地道:“打烂他的嘴。”

玄衣军毫不犹豫立即挥掌左右开弓,劈里啪啦将元岫的脸抽成了猪头,元峋怒容满面,沉声道:“住手!否则我杀了她。”

刀又架在了宁迟迟的脖子上,这次她却连眼睛都没有眨,说道:“你动手吧,玄衣军的手也挺快的。”

元峋怒极反笑,只见元岫嘴角血水往外溢,脸肿得比宁迟迟先前的手腕还要高,她才轻描淡写地道:“好了,先留着他一命吧。”

元岫嚎叫着哭得不成形,呜咽着道:“大哥,你快救我啊,他们要杀了我......”

“怎么样?我是不是能屈能伸?”宁迟迟笑着看向元峋,他的脸已经黑沉如锅底,额头青筋突突跳动,眼神如寒冰,恨不得扑上来掐死她。

“你别那样看着我,你可比我心里清楚多了,元岫按照你所言那些冠冕堂皇的正道,多少清白良家妇女被他糟蹋,他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只因为你们是达官贵人,所以他才能逍遥法外。你是他亲大哥,做不到大义灭亲,我都理解。

可是他倒霉,遇到了我,上次也就算了,现在落到了我手上还敢这样,这是有多嚣张啊,我说你们这些贵人真是,啧啧,与我们这些土匪有什么区别?”

元峋只冷冷看着她,不发一言。

“你退兵,我放了他,要不我杀了他。”她闲闲一笑,“我没有功夫,玄衣军的功夫你想必比我还要清楚,以你这个蠢货弟弟的能力,他肯定逃不掉的。”

“想得美。”元峋轻哼,咬牙切齿地道。

宁迟迟不在意地笑了笑:“那好,你动手吧,让他给我们陪葬也不错。哦,不过,好像还不够。”

元峋脸色一变,脚步声又起,夹杂着女人的叫骂与哭喊声,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被捆着手推搡出来,她跌跌撞撞嘴里还在不断骂:“大胆贼子,我不仅仅是大齐长公主,还是镇南王府太妃,居然胆敢对我不敬,我要诛了你们九族!”

元岫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挣扎着大哭道:“阿娘,快救我啊阿娘!”

“阿岫,你怎么在这里?”陆太妃看到元岫也一同被绑了,惊得再也顾不上骂,见他受伤心疼得直哭:“我的儿啊,这些杀千刀的贼人,阿娘一定要杀了他们替你报仇!”

“阿娘,我全身都痛,他们说要杀了我。”元岫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不住向陆太妃诉苦。

宁迟迟冷眼看着他们母子,又看了一眼静静立在那里的元峋,真是有意思,两母子在这种场合下急着上演母子情深,却对另一人视而不见。

两人哭了好半天才哭完,陆太妃总算看清了周围的情形,也看到了自己的大儿子元峋,她先是大惊小怪地道:“阿峋,你怎么在这里?你成亲啦?”

接着她顿时又松了口气,哭道:“阿峋,你快救我们,你看这些贼人将你弟弟都打成什么样子了。”

宁迟迟忍不住笑出了声,陆太妃与元岫不用看就是亲生母子,他长得也极像她,倒是元峋只与她眉眼稍微挂相,估计他长得像老镇南王。

要是他们兄弟长得相似,上次见到元岫就该认出元峋了,宁迟迟有些遗憾,要是早知道,自己也不用吃那泔水之苦。

陆太妃听到宁迟迟的笑声,迟疑地看过来,也如元岫那般上下打量着她,接着脸色一沉,凄厉地道:“阿峋,你告诉阿娘,她是谁?你们怎么在一起?”

宁迟迟有些幸灾乐祸看了元峋一眼,对他眨了眨眼睛,抢着道:“今晚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所以将你请了来啊。”

元峋脸色微变,无奈地说道:“阿娘,你别听她的,她是故意气你。她姓宁,叫宁迟迟。”

陆太妃却不听他解释,只管盯着宁迟迟问道:“你是宁正的女儿?”

宁迟迟脑海里浮现了一万种想法,莫非她与宁正曾议过亲?或者她喜欢宁正,却妾有情郎无意,最后他娶了别人,让她记恨在心?她笑着答道:“是啊。”

陆太妃神色阴狠,怨毒地看着她道:“你阿娘以前是花楼头牌,你现在是山上的土匪,还真是家学渊源。”

她莫非真是喜欢宁正?还真是一盆好大的狗血。

“家学渊源倒谈不上,只是阿娘这辈子,对她前赴后继的男人多了点,谁让她长得美呢。有些人求而不得,也只得这样嘴上过过干瘾,说些酸话了。”

陆太妃被气得胸脯不断起伏,她盯着宁迟迟那张与沈宸妃相似的脸,恨不得扑上去把她的皮撕下来。

“阿峋,你这么久都跟她厮混在一起?”她突然顿了下,又猛地转头看着宁迟迟,尖声大骂。

“沈氏那老贱人生的小贱人,一门子的贱种,老的被万人骑,到处勾引男人,小的也是,天生的狐媚子贱种!”

她跟发了狂一样看着元峋,急切地叫道:“阿峋,你快杀了她,这个小贱人流着沈氏的血,她也跟她阿娘一样,引起你们兄弟阋墙,当年你舅舅他们......”

“阿娘!”元峋烦躁不已,陆太妃一直娇养着长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会考虑他人的感受。

元岫长得像她,自幼跟着她长大,被她宠成了无法无天,跟她一模一样的性情。

元峋的一声怒喝,陆太妃才自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差点说出那些隐私密辛,她止住了说到嘴边的话,却仍然狠狠看着宁迟迟,用力淬了她一口。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那亲娘不要你,又去爬了其他男人的床,她可是从小经过□□,自然离不得男人,可怜你阿爹,当年尸骨都未寒呢。”

宁迟迟脸上带着笑意,缓缓走到她面前,然后突然抬起右手,紧握成拳用力一拳挥到她脸上。

“啊!”陆太妃头一偏,惨叫响彻云霄。

元峋脸色大变,没想到宁迟迟突然发狠,他飞身就要扑过去,玄衣军手上的刀已经抵在陆太妃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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