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第三十章(1/2)

费辽盯着eunice的脸看了一夜。

柔软娇嫩的小孩子即使熟睡后,也能如倦鸟归巢般嗅着味道往亲爹怀里钻,沈白鄞身上累,搂着eunice也不管费辽还有多少疑问要问,闭上眼睛埋头就睡。

父女两人香甜如酣,脸蛋一致,睡相一致,在昏暗的房间里很睡出了岁月静好的感觉。

除了被亲生二字折磨的辗转反侧的费辽。

他相信沈白鄞不会拿这种事骗他,却又在反复被坑的心惊中忐忑不安,那半真半假的话里,孩子确定是他的,但是生年却明显有假。

小eunice才四岁,真是他孩子的话,那得跟哪吒一样缩她爸肚里两年?

这不搞笑呢么?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沈白鄞走的时候带走了他的种子,那小eunice有可能就是试管婴儿,但也解释不了会和沈白鄞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长相问题。

不是他对自己的基因自信,就从他们家遗传学上来讲,只要沾着他的血脉,那属于费家人的标志性长相万中无一,没有例外的都会继承老费家的驼峰鼻。

祖传下来的这种鼻子让老费家的孩子在婚姻市场上无往不利,仗着天生的高颜值,一辈辈的俊男美女修正着费家人的基因序列,到了费辽这一代,相貌平平这四个字已经绝了迹,随便拉个姓费的出来,都是娱乐圈内颜值天花板的存在。

老费家的孩子早就不以长相论优劣,双商才是大势所趋,高情商与高智商的发展才能得到家族内部的肯定,像他这样半途混进娱乐圈的,已经没有资格入驻家族核心层了。

背景只是他的保护、伞,资源却只能凭本事争取,从他毅然放弃家族志向开始,属于他父亲这一脉的权势就开始被一年年削弱,再没了上升的可能。

好在花敏女士和费政昇少将都很民主开放,除了要他三思自己的决定,并没有更激烈的阻拦手段,唯一不能与他和解的反而是他的两个堂姐,作为嫡系唯二的两个男丁之一,他该在毕业后去当他堂兄的左膀右臂,而不是为了一个男人进入娱乐圈当娱乐大众的戏精。

费政昇少将倒是有再练一个小号的想法,但花敏女士却坚决说不,并且提供了一份国外秘密研究室的男性孕囊采集报告。

报告上详细列举了有人类文明以来疑似或近似,以及确定的男性孕囊存在者的秘密信息,这些信息的研究方向都指向一个全民可孕的人口增长计划,如果真能实现,那全世界将不用再为人口出生率持续走低着急。

古往今来都在用子嗣丰盈挟女人就义,花敏女士的研究方向就是要把女人从生育机器的魔咒里解放出来,在代孕和试管婴儿被人性道德下架后,她便誓要将男人生子搬上历史舞台。

因此,费辽喜欢男人的事爆发后,第一个站出来挺他的,就是这个从小对他没有笑脸的亲妈。

据费政昇少将不负责任转述,要不是他身手敏捷,抢人利索,费辽怕是六岁时就被花敏女士拎进实验室研究怎么往他身上装孕囊的手术台了。

这也就是费辽会有女生小揪揪的由来,花敏女士一心想把儿子养成姑娘,这样等研究结果出来时再往他身上按非原装零件时就不会产生大的心理排斥。

她倒是知道搞性别错位,并还信誓眈眈的给出了母爱的解释,否则依她原来的想法,就该让他用男孩子的心理接受会生孩子的事实。

当然,这变态的医学试验最后没能做成,以费辽被其父送回老宅保平安为结果逃了他亲妈的辣手折树。

总之,千言万语一句话,他妈有男人生孩子的一整套理论经验,并且拥有同性可婚的一票决定权。

国家人口计划总局亲口给出的承诺,只要花敏女士能将人口负增长的问题解决,别说男男结婚,人兽通婚也能行。

当然,说这话的可能星际毛茸茸看多了,以为兽型能人化也在花敏女士的研究范围内,甚是期待的搂着他的博美等着花敏女士的研究成果。

费政昇少将表示这种人性的扭曲和道德的败坏决不容许现世,除了给予花敏女士天方夜谭的想法支持,行动上坚决抵制。

故而,两人貌合神离的维持着夫妻体面,实际上各自都把身体数据看管的严格谨慎,每次同房后的体检必然不缺,一个怕避孕套再被人为漏精,一个怕纳米孕囊趁势报复植入。

两个不同领域的高智商人才,在家里上演着碟中谍,搅得费辽从小不肯与两人多呆,就怕刀子与糖果齐飞,眼泪与狗粮同上,那滋味,不是亲历过的人能理解的,偏偏两人都没有离婚的打算,活生生捱到了费辽成年,也依然一年叠一年的互相防备。

费辽能受沈白鄞蛊惑,不过是装睡的人遇到了清醒的甜。

就是你明明知道这人满嘴鬼话,却依然不受控制的想要靠近,这大概就是费家男人骨子里的受虐基因?

当然,用费政昇少将的话来狡辩,都是爱重老婆的男人胸怀,夫妻斗法只是情趣。

费辽:呵~!

因为深受家庭影响,费辽对另一半的要求就是真心,小心思谁没有呢?只要不作奸犯科骗财骗色就行。

结果沈白鄞消失之后,作奸犯科有视频为证,骗财骗色有聊天内容可查,个个都是受害者,哪哪都有小情郎,那段时间,费辽成了所有人同情可怜的对象。

掌心的手机黑名单里的两个联系人还在,费辽得不到花敏女士的回复,手指头不由自主的移向了躺在黑名单列表里的大堂姐头像上。

她定然是记得自己小时候的模样的,把eunice照片发给她,想必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此时凌晨三点,高楼大厦上的大平层里感觉不到地面的灯火,与依然喧闹不歇的城市交通,就跟没了联系的两个堂姐一样,费辽也不记得该用怎样的姿态出现在对方的聊天框里。

那么多铺天盖地的抹黑营销,编的有鼻子有眼的劈腿证明,不是费辽深信沈白鄞的人品,很难从中窥见属于两个堂姐的联手陷害,更别谈决裂时从对方转账明细里晒出的买断金额。

沈白鄞那货,走了走了,还拿他们的关系套了他两个姐姐上千万的分手费。

现在看来,大概率是为了生养孩子要的,沈白鄞不是正常解约,走时违约金数额足以掏空他的家产,有这么两个上杆子送钱的傻冒,又称是费辽的亲姐姐,不宰她们天理不容。

当然,费辽半点不同情她们,话说开后一刻没留的送她们进了黑名单。

一躺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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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发送成功后,费辽去了客厅,他没有抽烟的习惯,此时却想闻一口尼古丁的味道。

花敏女士的手机仍没动静,费辽试着拨了一下,却发现那边处于忙音状态,老费同志最近一直在搞空军演习,所有对外的通讯设备都在屏蔽中,他当然也有办法联系到他,只是下意识觉得会影响他演习状态,干脆忍下了拨去军控总机台的手。

算了,有结果就当个惊喜送他演习成功的礼物了。

心里不知不觉的,他就认定了小eunice的身份,现在烦恼的只是生年迷团未解,并不是怀疑沈白鄞又在骗他。

费辽如是想,手机夹在两指之间来回上下转动,边转边等大姐回信。

大堂姐费熙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的时候,费辽一口烟正吹出口,焦虑的等待没有让他忍住点烟的手,他站在落地窗前的阴影里接起震动的电话,声音顺着网线流进电话那头的费熙耳里,生涩又干哑。

“看清楚了?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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