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二章、我做你情人(2/2)

戴副墨镜扮演傲娇女王,轻易不说话,一开口就刷卡。纸醉金迷中还要感叹自己命运多舛,灵魂已死,活着的只有躯壳。”

海边坐够了,南易就找了一家茶餐厅坐着,到了六点左右,程子朗的电话才打过来。

“怎么样?”

“仰生已经定下了办公室,住的地方还没决定。”

“喔,在哪里,我去接你们。”

“砵甸乍街街口。”

“好,马上过去。”

在砵甸乍街接上人,南易招待仰华晨和程子朗吃了顿好的,又找了个酒店安置仰华晨,回方氏庄园稍作休息,南易就去弥敦道赴关尔夫的约。

东方夜总会,包厢里。

关尔夫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脑子里在回忆下午李铜板和他说的话。

“小关啊,外人都说我是香塂首富,那只是明面上,长实、黄埔都是上市公司,估价会比较高,我的身价算起来会比较高。

方氏没上市,财务不需要对外披露,除了香塂电灯、香塂煤气、九龙巴士三家上市公司,方氏旗下还有童年集团、拉风酒庄、的士公司、方氏蒸馏水、方氏地产。

童年集团谁也搞不清楚是做什么业务,只有招牌,不见动静;

拉风酒庄在香塂的业务有多好,你也看到啦,评估一下,拉风酒庄的价值至少15亿港币,如果上市,估值至少几十亿,上百亿也有可能;

的士公司手里握着将近3000张的士牌照,现在的的士牌照价值70多万,这里就是22亿港币,每年牌照出租又可以收入几千万港币;

方氏蒸馏水就不用说啦,头疼啊,和我的蒸馏水打得不可开交,它的价值至少也有几亿;

方氏地产,公司注册了这么久,只买地,不开发楼盘,这几年,地皮升值了这么多,你有见方氏卖过吗?

一块都没有,手里的地皮价值至少30多亿港币。

这些加起来,方氏的估值超过260亿港币,全是优质资产,不用说打折往外出售,就是溢价,大家也会抢着要。

87年,不需要到处抽调资金,说拿60亿就能拿出来,香塂还能找出第二家手里有这么多现金吗?

仲有,说是救市,但投入60亿,一年半收回75亿,手里还握着不少股票,我、李老四、郑鲨胆、郭家、新鸿基,哪家她方梦音不是董事?

资产、股票、现金加起来,方氏绝对不会少于400亿港币,你知道方氏在汇丰的信用评估吗?

沉弼告诉我,50亿港币,方氏什么时候要,汇丰什么时候给,不需要抵押,利息也会降到最低。”

李铜板告诉关尔夫的还有所保留,他一直怀疑创造力置业是方氏集团的隐形子公司,不但因为两家之间有业务往来,还因为两家的做事风格非常相似。

“方氏的实力不说,南易自身也不会简单,他的情况我掌握的不多,但是他的女儿,就是你对上的那个,她叫南若玢,又被人称为女财神,从三年前开始,在香塂,不管是谁家的楼盘要开盘,前一夜都要给她打电话。

只要她买,不但可以拿到大折扣,还能拿到最好的单位,她一买就是几层楼,打完折扣,最后的数字还会再打个折扣,折上折,点解?

因为她肯买的楼盘就能拿到开门红,不用几天,楼盘就可以卖完,她买的满堂红,她不买,楼盘就卖不动。

狮子山脚,翠竹花园,广播道地段不差,虽说边上就是居屋,可价格实惠,港民会抢着要,实际呢,开盘半年没卖掉一半。开盘前,翠竹花园也请南若玢去了,她一层楼没买,所以就这样了。

女财神,香塂地产公司的女财神,现在楼盘开盘前,要先和她确认一下有没有空,她要没空,开盘的日子都要改。

黄周轩得到的支持是6亿,很多吗?不需要南易,不需要方梦音出面,女财神自己真能拿出来,所以啊,南易中午未必在讲大话。”

关尔夫是个识时务的人,也懂得要和强者交朋友的道理,既然南易疑似强者,他就愿意和南易做朋友。

“小罗,去找下妈咪,让她等下一定要安排最好的小姐过来,钱不是问题。”从神游天外回来,关尔夫就对自己的马仔罗兆珲说道。

罗兆珲出生在粤省潮汕,一个特别贫穷的小村庄。

他的父母和所有潮汕人一样,骨子里蕴藏着无数的不安分因子,特别是在那橙红年代。因为贫寒,一家人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如同开罐的罐头日益腐烂。

为此,不甘人后的罗父罗母一直都在积极寻找出路,希望能摆脱贫困,改变生活。

出路嘛,很好找,现成的摆在那里,已经有无数的潮州人去实践过了,有样学样,揣着树挪死,人挪活的想法,罗父罗母带着一家老小,也随着一众逃港大军直奔香塂。

然而,赤条条来到香塂后,他们面临的生活确是另一番景象。

没有上过学,没有学历,没有一技之长,落地香塂,罗父罗母没有在香塂街上看见传说中的满地黄金,却领略了如同潮汕一样地贫弱无助、底层绝望和打工辛酸。

年纪日益见长的罗兆珲,用自己的眼睛亲眼见证了这个过程的所有细枝末梢,但那时候,罗兆珲的年纪太小了,发现却没有改变现状的能力。

同样是人,为什么有人能光鲜亮丽,有人却晦暗卑微如喽啰?

年轻的罗兆珲还不明白这其中蕴藏着的人生真相。

直到14岁那年,他亲身经历了一件事,懵懂无知的罗兆珲才开始真正看清社会。

那是1978年夏天的一个上午,无风无雨有太阳。

1978年是一个改变无数人命运的一年,罗兆珲的潮汕老乡李铜板发现创富商机的元年;更是他现在的大老关尔夫,发家致富,风流一方的元年。

可是,罗兆珲没在这一年迎来自己人生改变的元年,更没有迎来发家致富的机遇,他迎来的是刻骨铭心的一番羞辱。

1978年,十四岁的罗兆珲在中学读书,一次偶然的机会,班级里一个家境优握、穿着考究的富家公子污蔑他偷了自己的蛋糕。

罗兆珲什么都没干,自然对莫须有的罪名极力否认,可对方又拿他的长相做文章,羞辱他说:“你右嘴角上方长痣,我嫲嫲说那是穷鬼投胎没投好才长得贪吃痣。你不用狡辩,就是你偷的,全班就你最穷酸。”

“长了一颗贪吃痣,就一定贪吃吗?家境最穷酸就一定是贼吗?”十四岁的罗兆珲还没辨明这些疑问,就被老师带去办公室问话。

罗兆珲天真以为自己洗清冤屈的机会终于到来,可结果,老师开口第一句话:“赶紧把偷来的东西还给人家。”

罗兆珲瞬间傻眼,同学污蔑他,他忍了,可就连老师也这么认为,他顿时觉得人生信仰崩塌,他想不明白老师凭什么这样处理事情,也不明白为什么穷酸就等于贼,他唯一清楚的是自己仅有的一点尊严,被赤裸裸地践踏。

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罗兆珲不顾一切的甩开老师,冲进班里,抡起拳头对那个富家子弟一顿胖揍。

等一切在嚷嚷喧闹中结束,罗兆珲提着书包,带着愤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学校。

走出学校大门的那一刻,他暗暗发下志愿:“这辈子就是穷尽毕生也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混出个样子来给所有人瞧瞧。”

他再也没有回去学校,也没有再读过一本书,直到后来,他遇见人生中第一个正儿八经的机会,和第一个费尽几乎所有积蓄才结识到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