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十年磨一剑(2/5)

“南易,我听说这股票会亏的。”

又一天,南易在冼耀东家里喝酒,冼耀东如是说道。

“莫慌,真要亏了,你的那一份我补给你。”

“那倒不用,本来这钱就是你带着我赚的。南易,我看得出来,你是前途无量,冼叔我这一百多斤以后就交给你了,你让抓狗,我绝不撵鸡。”

“好说,好说,冼叔,我吃干的,就绝不让你喝稀的。咱们携手共同富裕,一起迈向四化。”

“对,四化。”

……

1978年2月4日,农历腊月廿七,立春。

二化厂家属院筒子楼里的专家楼,大清早,一个妇女就嚷开了,“瘪犊子,快点起来,干啥玩意啊,都几点了,还睡啊。”

南易看了一下手表,才五点二十,为了不听恬噪,他还是起来了。

喊瘪犊子的那位是原来南易的妈妈,也是现在南易的妈妈,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易瑾茹,人也长得不赖,假如不开口说话,那看着就是一个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

可要是开口,那就完犊子了,什么瘪犊子、妈了个巴子、轱辘棒子这种难听话,就跟东北买猪肉一样,那是一扇一扇的来。

特别是在京城呆了多年,不单把东北骂人话带了过来,还学了京城人那卖嘴的功夫,再加上糅合其他地儿的国骂,哼哼,谁试过谁知道。

起来,把铺盖卷收掉,把当床的凳子摆开,打开走廊门,去卫生间放茅顺带洗漱,一切妥帖,披上外套就打开厨房门出去。

别奇怪,就是厨房门。

专家楼,五十年代,为了安置北边过来的专家专门盖的筒子楼,一室一厅一厨一卫。

南易,父母健全,父亲叫南怀秋,二化厂的工程师;母亲,就是刚才那位;有个大哥叫南铁犁,76年回的城,已婚,媳妇叫金燕,在二化厂厂医院当护士。

1978年的第一天,给南家添了一个小孙女,大名南若婵,小名蝈蝈。

南家的房子,从南易出生,就改成了两室。

现在正好,一对夫妻一间,南易这个多余的,只能住厨房。

还好,因为房子格局的问题,厨房和原来的客厅并不是联通的,而是独门,要是把厨房扒了,也是一个不错的卧室。

当然,这是美好的想象,实际上,南易睡在厨房间非常难受、难堪、难为情。

南家有一个卫生间,和厨房连着,只能从厨房门这里进。

由此可想,晚上其他人起夜频繁的话,南易睡觉是不是要经常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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