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050(1/4)

二十年前的裴斯,还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不是什么惊悚游戏里所有npc追捧的神明。

面对父亲裴丰的毒打,他往往只能忍气吞声,选择生生承受,要是实在熬不住,就偷跑出去躲几天,独自一人流浪在街头巷尾无人的角落,忍受饥饿和白眼。

等到饿昏了头,就爬回家再承受一顿裴丰的皮肉苦,虽然每次都是半死不活,但好歹是亲生的,裴丰即使再不是人,也会给口饭吃,不至于把他活活饿死。

那个男人将裴斯母亲跟野男人私奔的罪过怪到自己儿子头上,每天喝了酒就开始对他拳打脚踢,一口一个“贱|货的儿子”,丝毫没觉得这种还是他造下的。

裴斯就这么长到十五岁,初中毕业后,裴丰意外死于工地,老板为了掩盖事故不延误工期,私下给了裴斯一些钱,足够他上完高中和大学。

裴斯想也没想便收下了。

这些繁杂凄惨的记忆,不知为何出现在秋宾白脑海中,让他一度以为自己才是那个当事人,他甚至连姓名都忽略不计,胡乱地将其据为己有。

这个二十年真实记忆的巨大漏洞,之前,秋宾白从未察觉。

“小白,你连自己都忘了,怎么脑子里反倒还装着我的生平?”

裴斯将人深深地看了一眼,仿佛要刻进骨子里,琥珀色的瞳仁里,清晰印上某人的身影。

秋宾白就是再不愿相信,恐怕也不得不承认自己非人的身份。

一直以来,脑海中那个被自己当做父亲的人确实叫做裴丰,他家也确实小的可怜,只有一间卧室,自己平时睡觉都在客厅角落里那张狭小的破床上——两个捡来的旧沙发拼接而成。

记忆里的自己,被人叫做裴斯。

秋宾白脸色越来越惨白,冰冷的灯光投射下来,弯曲的睫毛轻颤,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翳,遮住了大半神情,却也不难猜出他此刻忐忑不安的内心。

“你说我就是院长,可还有别的证据?”

他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裴斯叹了口气,看向他的视线一转不转,许久才开口道:

“所有npc都有固定的身材样貌,除非受到玩家攻击后报废处理,否则只有经过我的手,才有可能改变皮相……”

裴斯停顿片刻,视线下移至秋宾白身下——

“你大\\腿\\根上,有一颗芝麻大的小痣,红色的。”

秋宾白面色一僵,很快转身朝浴室走去,关上玻璃门的同时,还不忘拉上白天让监测者新装的厚重布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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