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42章（1/2）

“……”

“没有。”鹿呦鸣压着自己的脸红心跳,果断道：“你想多了。”

程聿深靠在椅背上，手指轻划着IPad上面的新闻头条，眼睫微垂着,神色慵懒。

上面报道的,全是关于鹿呦鸣和顾河合作芭蕾的新闻,宣传片拍摄得很成功，照片上的女人巧弄艳姿,多情眉眼里全是温柔。

除了和她在同一张照片上的顾河。

但即使这样,他也毫不吝啬的赞美道：“拍的不错,好看。”

强压着自己的心跳，鹿呦鸣扯了扯唇,跟他道谢：“谢……谢谢。”

脸颊染上绯红，一行人路过，她抬手掩了掩,移脚往里面站了些。

有路过的工作人员认得她，招手跟她打招呼：“鹿老师。”

还沉浸在程聿深的那句话当中,突然被人这么一喊，身子一颤,手机险些掉在地上。

她捏紧，骨节都快泛了白。

笑着和他打招呼：“你好。”

那人过去后，鹿呦鸣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可也没缓多久,电话里又传来程聿深的声音：“还挺受欢迎。”

鹿呦鸣一顿，这才想起还没挂断电话,瞬间，她正色，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朝电话里说：“你打电话给我想要干嘛？”

那头的程聿深却像个逗小鸟的,“你猜？”

“……”没心情和他绕弯子，鹿呦鸣开口：“你不说我就挂了。”

果然下一秒，程聿深沉声开口：“今晚有空吗？”

“干嘛？”

“一起回程家。”

“不用了，我之后会回去看爷爷的。”鹿呦鸣拒绝的极快，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爷爷生病了。”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鹿呦鸣一语凝噎至喉，她面微露错愕，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发抖：

“爷爷……怎么了？”

“年纪大了病痛多。”他的话里夹着一丝疲惫：“他怕活不长了，想见你。”

鹿呦鸣最终还是没能逃过程聿深。

黄昏刚露，残阳泛着橘色挂在天边。天色还未完全暗淡，鹿呦鸣和程聿深一起回了程家。

时隔五年，黑色栅栏生了些锈，一开一合间吱呀作响。

程聿深驾着车驶进了停车泊里，停好车，鹿呦鸣解开了安全带，打开车门，没等程聿深，便轻车熟路的走进了程家大宅。

程家还是一如既往的恢弘气派，只是无意间落得一分冷清。大院里的树叶枝桠繁茂，橘黄色的光线穿透树叶落到地上，影影绰绰。

鹿呦鸣进了屋，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清脆声响。

时隔五年，这是鹿呦鸣第一次回到这里，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不由得让她鼻头一酸。

里面忽然响起东西摔碎的声音，哐当一声。

鹿呦鸣脚步一顿，连忙加快了步伐走进去。

只见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正蹲在地上捡着碎瓷片，她头发略微花白，眼角的褶皱似乎比前些年更深了些。

眼眶里涩意深深，她的声音哽咽着，“林姨。”

蹲在地上的妇人正用手捡着碎片，听见这个声音，她略微迟钝的抬头看，眼里的鹿呦鸣从模糊到清楚。

喜从泣中来，她忙点着头，眼里的泪花泛着光。

正巧这时，程聿深跟了上来，看了他们两眼，目光向下，瞥见地上的一片狼藉，不禁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林姨连忙答道：“这……怪我怪我，年纪大了手脚不利索……”

说着就赶忙蹲下身去捡。

见状，鹿呦鸣也一同蹲下去，“林姨，我帮你一起。”

身后的男人看着他们蹲下身，不禁开口：“都别捡了，等会儿叫人扫走就成。”

说完，他顺势弯腰，伸手拽住鹿呦鸣的胳膊，将她提了起来。

还没站稳脚跟，鹿呦鸣又听见程聿深说：“爷爷呢？”

这话是对林姨说的。

“老爷子在后院喝茶呢。”林姨看起来心情愉快，转头扫了眼鹿呦鸣，热切的说道：“老爷子要是见着你啊，肯定得高兴坏了。”

鹿呦鸣笑笑，没说话。

还未等她开口，林姨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急切道：“哎呀，锅里还炖着汤呢！”

“瞧我这记性。”

说着，她转身离开。

…

程聿深带着鹿呦鸣去了后院。

程家大宅的后院里种了很多树，正是蓬勃生长的季节，个个长得枝繁叶茂的。

一旁建了个凉亭，里面坐着一位老人，旁边的石桌上摆着一盏茶。

老人坐在凉亭里，夕阳倾斜的光线透过树叶，将他的影子无限拉长，凄凉又孤独。

叫人一见，只觉怜惜。

鹿呦鸣轻蹙了蹙眉，脸上染着些许忧色。

她怔色，看着那个背影，眸里蓄起了水雾。不料，旁边的人忽然开口：“走吧，我们过去。”

她吸了吸鼻子，轻点头，便随着他一起过去了。

夕阳隐在了云层里，落辉泛着金光色。

两人的影子被拉长，一前一后的朝着凉亭那端走去。

去年冬天，程明盛不小心染上了风寒，风霜严寒，即使他身子骨硬朗，也经不起摧残。

程明盛坐在凉亭里悠哉悠哉的喝着茶，完全没有注意到走近的两人，他在茶碗弦上磨了磨茶盖，一手端起茶身，正要送进嘴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