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他声名远扬了(1/2)

翌日,傅铮和易然辞别易尚书,打道回了牛头山。易尚书瞧着傅铮仍是怎么看怎么不对眼,临行时将易然拉到一旁,塞给她个鼓鼓囊囊的小包裹。

易然将包裹拿在手中掂了掂,瞧着颇为厚重的包裹其实并没有多重。易尚书压低声音道:“闺女,这东西你得好好收着,以后很是用得着。”

听着易尚书神神秘秘的口气,易然愣了愣:“这是…”

易尚书挥挥手道:“此物既可内服,也可外用,若傅铮惹你不快了,便给他来上一剂。”

易然惊恐地看了易尚书一眼,觉得手中着小包袱重逾千斤。她爹这是对傅铮有多大意见,竟给他准备了如此大剂量的毒药。

想到此处,她忍不住问了句:“父亲,此物见效快吗?”

易尚书捋了把胡子:“快,很快。”

她踟蹰片刻,又道:“一剂就能见效?”

易尚书认真道:“正是,不过若你觉得不够,多添几剂也无妨。”

易然:“...”

最后,在易尚书的殷殷注视下,她揣着那小包裹登上马车。傅铮伸手扶了她一把,瞧见她挎着的小包袱,愣了愣:“这是岳父给你的?”

易然把包袱收在身后,含混道:“嗯,父亲给的。”

傅铮“唔”了一声,倒是对此事并不关切。易然拿余光瞥了眼那只包袱,觉得它就是只烫手的山芋。她又将那包袱往里揣了揣,准备下车时找个地方将它丢了。

傅铮正襟危坐片刻,瞥了她一眼,状似无意道:“那个小木雕你觉得如何,独一无二吗?”

易然斟酌道:“独一无二,用心良苦。”

傅铮的眼中似是带了些笑意:“那便好。”

山路颠簸,路过一处转弯时,车身剧烈一晃,易然往前一扑,险些栽进傅铮怀中。她单手撑着车壁,刚要坐起来,余光瞥见易尚书给她的包袱不知何时掉了下来,上面的绳结系得不太牢靠,一撞之下散了开来,几个油纸包从里面掉落出来。

易然忙拿空着的那只手去拨,这可万万不能让傅铮瞧见,他同易尚书的关系方才缓和了那么一点,唔,她拿余光瞥了眼地上的一个个油纸包,觉得说缓和不太合适,两人虽然表面平静,暗中却是你来我往,波涛汹涌。若傅铮瞧见岳父大人给他准备的东西,保不准立时让车夫调转马头,杀将回去。

傅铮见她半晌没有动作,沉吟道:“你这是…”

两人贴得极近,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易然一面捡着散落的包裹,一面应付傅铮道:“一直端坐着腰有点酸,我活动下筋骨。”

傅铮微微偏过头去,呼吸有些乱:“就快到了,你且忍忍,待会儿再活动。”

易然诚挚道:“我这就活动完了,您再…”

话音未落,马车又剧烈颠了一下,易然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最后一个油纸包上,撑着车壁的手一个不稳,一下栽进傅铮怀中。

傅铮整个人都僵住了,易然手忙脚乱地想撑起身子,孰料忙中出错,揣在袖中的油纸包掉落下来,正砸在傅铮脸上,有粉末自缝隙间漏了出来。

此时此刻,易然脑中忽然响起易尚书的“既可内服,也可外用”八字,她忙拿手去拂那些粉末,而后觉得鼻端飘来些辛辣的味道。定睛一瞧,原来油纸包中装的是辣椒粉,她长长松了口气,看来易尚书此番还是手下留情的。

正当此时,马车停了下来。两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得外头响起个熟悉的声音:“大哥,小花姑娘,你们可算回来了。”

二当家的一把掀开车帘,朝身后的山匪小弟们挥挥手:“之前是怎么排练的,来来来,一起迎接大哥凯旋。”

山匪小弟们面面相觑,沉默地拎着锣鼓唢呐,谁也没有动。

二当家眉头一皱:“一个个的今天都是怎么了,大哥,小花姑娘,让你们见笑了。”

他满脸歉疚地朝马车里望去,瞧见车中光景后,目中露出震惊神色。他的大哥眼泪汪汪地倚在车壁上,而小花姑娘…小花姑娘一手撑着车壁,正茫然地望着他。

二当家僵立片刻,掀车帘的手一抖,雨过天青的车帘从他手中滑落下来,悠悠荡了几荡。

一名提着铜锣的山匪小弟问道:“二当家,咱还敲吗?”

二当家犹豫片刻:“换支喜庆点的曲子吧。”

不多时,外头吹吹打打,响起喧天鼓乐。隐约能听到二当家对山匪小弟们提出指导意见,诸如再吹得喜庆一些,神色不要太僵硬,要面带笑容此类。

易然:“...”

傅铮:“...”

两人又在此间逗留半月,期间易然日日去卧牛阁讲学。最初是讲些故事,后来便加入了些当今天下局势以及朝中对于赈灾之事的举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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