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八章 男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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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太夫人想要利用他们祖孙之间的情分,却又偏偏挑了晏既最讨厌的称谓。

观若知道晏既不会同意,又在心里暗暗地摇了摇头。

晏既果然回过头来看了晏太夫人一眼,而后语气冷硬地道:“祖母既然身体不适,时辰也不早了,正该好好休息才是。”

“阿若与祖母今日是第一次见面,向来也并没有什么话可说。若是祖母有什么话要问,不如此刻直接问孙儿便是了。”

晏太夫人大概是想问一问晏徊与晏清的后事,也难怪晏既不想让她提起了。

可这些是,又有谁能比观若更清楚呢?他们临死之前的那一刻,她都在场。

观若轻轻地捏了捏晏既的手,与他对视了一眼,“祖母既然有心要与我说话,我是晚辈,又怎能拒绝呢?”

“嘉盛回家去了,你在这里还有许多事,我配祖母说一说话,并不要紧。”

晏既仍然有些不情愿,但观若的眼神坚定,他终究是没有再反对下去,只是将自己手中的剑递给了观若,“我不会走远的,我就在外面等着你。”

仿佛是怕这个年老体弱,与天边的夕阳一般的老者对她做些什么。

她能理解晏既的担忧,“那待会儿你带着我去后山看一看吧。”

即便没有玉楼琼勾,她也想看一看这一片盛放过无数美丽花朵的土壤。

晏既点了点头,看着观若走到了晏太夫人面前去,而后便脚步匆匆地走出了房门,看着守在门口的仆妇将房门关上。

郭昭仪让开了一些,搬了一个绣墩放在了晏太夫人面前,请观若坐下了。

观若并没有客气,只是低声同郭昭仪道了谢,而后不动声色地等着晏太夫人开口。

“这是明之的佩剑,他是真的担心你。”

话题却是从方才晏既交给她的这把剑开始。

晏既将这把剑交给她,防的是什么,他们彼此都清楚。可话若是说的这样开,便没有意思了。

观若低下头去,轻抚着剑身,“这是明之的佩剑,陪着他出生入死许多年,他甚是爱护。”

晏太夫人又道:“明之刚刚开始跟着蒋方习武,他便送给他这把剑。”

“那时候明之不过是个只有桌子高的小孩子,得了这把剑十分高兴,曾经一路跑到我的院子里,同我热热闹闹地炫耀这把剑。”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蒋方应该是晏徊身边的蒋副将,是他教授晏既武艺的。

而蒋掣的孩子长大,原本也应该和他們的孩子在一起玩耍,他们的孩子应该跟着蒋掣和眉瑾习武,下一代人也该一起出生入死,是最好的朋友。

但这一切都不会实现了。

晏太夫人注意到了观若手臂上的白色丝带,“你们在为他们戴孝么?”

晏太夫人口中的“他们”,自然是晏徊与晏清了。

观若很快摇了摇头,直截了当地道:“不是为了他们,他们不值得。正是为了您口中蒋方的儿子,他战死在了武乡城。”

晏太夫人面上出现了疑惑的神色,转而又变作惋惜,“原来是这样,原来明之身边有这样重要的人战死,所以他今日才会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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