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太后,殿下,秋娘(2/2)

秋姝之的手警觉的收起并不想触碰他的守宫砂。

她最讨厌被人威胁,眼尾微微一挑,清冷淡漠带着几分气“怎么,太后是想子债父偿”

“你”秦倾咬着唇,长这么大他还未有说过这样的屈辱,可他明显感觉出她在生气,冷冰冰的模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好像就等他受不了发火推开她。

可他知道,如果他此刻推开了她,他们之间的关系只会原来越疏远。

他心慌的抓紧了她的手,软软的身子骨贴的她更紧,肌肤紧密的贴合在一起“子债父偿,未尝不可。”

秋姝之“”

她本以为她说了这么讽刺的话终归能让他感到羞辱愤怒,然后对她失了兴趣,谁知秦倾竟然

她不知道的是秦倾已经全豁出去了,什么太后身份,世家礼仪全都不顾了。

他甚至在想,秋姝之这样温润君子怎么会看上月冠仪那种青楼出来的腌臜货色,或许就是因为月冠仪腌臜不要脸,豁得出去勾引,才让她动心了。

子可父亦可,月冠仪能做到的事,他一样能做到,而且他会比月冠仪做的更好,他会牢牢抓住她的心,让她沉迷于他,再也离不开他。

他的脸上涌起病态般的红潮,薄唇轻吻着她耳后脖颈,细细密密的热吻落在她的肌肤上,低低的喘息声在静谧离室内暧昧回荡。

“秋娘、”他痴迷眷恋的喊着她的名字,湿热的吻蜿蜒而上,终于落在她的唇上。

秋姝之本能的仰起头,冷眼瞧着他“太后请自重。”

但秦倾已经病入膏肓,整个人陷入病态的痴迷之中,不但没有听进秋姝之的话,反而趁着她开口的契机,唇舌钻入她的口中,在其中疯狂搅动,吸允舔舐,所到之处都点着灼热的火焰。

隐约中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旋即又陷入更深的空虚之中,贪欲不断放大,似乎无论怎样都无法满足,只有不断的索取,不断从她的身上汲取温暖,才能暂时压制住他混乱到几乎荒谬的占有欲。

“够了”秋姝之一把推开他,满地碎片都扎在他的手心。

“长皇子殿下”还不等玉叶通报,大门突然被人打开,一张阴郁低沉的脸走了进来。

月冠仪看着满地狼藉,秋姝之和秦倾一同倒在地上衣冠不整,尤其是秦倾领口大开,守宫砂红得刺目,薄唇更是红肿,一看就知是被狠狠吸允过,嘴角甚至还留下一条暧昧的银丝。

月冠仪眦目欲裂,这个不要脸的老鳏夫。

“殿下。”秋姝之连忙从地上站起来,万没想到月冠仪竟然回来,还不容通报就直接闯了进来,难道锦衣卫提前得到消息

“哟,长皇子殿下怎么大驾光临了”秦倾软软斜斜的支着身子,当着他的面拂去嘴角的银丝,眼眸挑衅。

月冠仪懒得理他,目光全部集中在秋姝之身上,他第一眼就看见她腰上的玉佩不见了,往一片狼藉的地上一瞧,他们的定情信物正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他默默捡起玉佩,却不敢当着秦倾的面还给秋姝之,看这满屋的凌乱就知道里面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甚至不决定秋姝之是否对秦倾也有好感。

“太后您快起来。”她看着秦倾衣衫不整还散漫的样子就觉得心慌,他这副样子简直一副捉奸在床的样子。

她现在只想将他扶起来,好好的穿好衣服,打破着一室暧昧,然后她回去再和月冠仪好好解释。

“扶哀家起来。”秦倾伸出手让她扶,并得意的挑起眉眼向着月冠仪炫耀。

秦倾终于坐下,伸出被瓷片扎破的手,语气娇嗔“瞧你刚才那么粗鲁,火急火燎地,连哀家手扎破了都顾不得。”

秋姝之顿时怔住,本能的向月冠仪看去。

果然,听到秦倾暧昧不清的话,月冠仪整个身子都在晃动,险些站不稳,他甚至低下头去不敢看她。

这样的情况下明明心虚的人应该是她才对,月冠仪却卑微的像撞破了别人温存的闯入者,好像她和秦倾是一对,而他成了小三一样,弱小又低顺。

“殿下。”秋姝之一把拉住月冠仪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里。

她拉着月冠仪在秦倾面前直接跪下,她更是恭恭敬敬行了一套大礼“太后,卑职对殿下倾慕已久,有幸得到殿下垂青,我们两人已经倾心许久,请太后成全”

“秋娘”月冠仪不可置信的望着她,声音哽咽地近乎沙哑。

秋娘说她倾慕于他,月冠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知道这只不过是她维护自己的说辞。

但在这样的情况下秋娘还愿意维护他,甚至愿意娶她,他哽咽激动的说不话来,眼尾甚至泛上了湿润的水红,波光潋滟,泪意泛起的涟漪一层层晕开。

如果不是秦倾在这里,他真想直接扑在她身上,扑在她怀里,像条狗一样匍匐在她脚下,崩溃恸哭,哭着倾诉他从幼年时就生起的几乎疯魔的倾慕爱恋。

“秋姝之”秦倾陡然暴喝。

她把他当什么了他们刚刚做着世间最亲密的事,他将自己的初吻,所有的缠绵缱绻都献给了她,不求得到她满心满意的喜欢,但也希望能得到她一丝怜悯爱意。

可她非但没有一丝动容,竟然还当着他的面求娶他的儿子。

秦倾死死扣着桌角,手上的伤口越撕越大血肉狰狞,但这些都比不上他眼中浮现的病态恨意,极端的恨与极端的爱扭曲交织在一起,汇聚成最浓厚阴暗的怨毒。

他仇视地看着一脸幸福的月冠仪。

都是他

都是他

这样的笑容本来是属于他的,却被月冠仪这个贱人抢走了,他满眼阴厉死气,疯狂翻涌的恨意在心头剧烈拉扯,恨不得就在此刻将他碎尸万段,丢入虫窟蛇虫钻入他的身体,让他也尝尝他此时噬心剜骨的滋味。

“父后,儿臣也是真心实意的喜欢秋大人。”

月冠仪紧紧回握着秋姝之的手,眼睛里噙着的泪被眼角尾梢的红晕染成了绯红的桃花色,他满心狂喜好像这世间所有的烟花都在这一刻绽放,漫天的光亮照亮了他没有一丝光芒的天空,日日夜夜卑微乞求都不敢奢望的美梦竟然在这一刻成了真,他只想跪地感谢上苍怜悯、上苍开恩、

不,他应该感谢秋娘,秋娘就是他的神明,都是因为秋娘的怜悯,才让他有了此刻不敢奢望的山呼海啸的狂喜,心都被涨的沉甸甸的,以至于让他忘记就在刚才,这个暧昧的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他甚至忘了自己应该嫉妒她和太后有染的事。

对,是嫉妒和秋娘有染的太后,可以和秋娘亲密暧昧,温柔舔舐着她柔软凝滑的肌肤,嫉妒那个人不是他自己,敌视与自己瓜分宠爱的秦倾。

而不是吃醋,生秋娘的气。

可如今秋娘竟然正大光明的求娶他,竟让他升起了无法言喻的快感和隐秘的阴暗,他想争宠,他想炫耀。

秋娘喜欢的是他,正大光明求娶的是他,那是不是就说明她对他的喜欢要比其他人多,至少比太后多。

月冠仪烧灼绯红的凤眼逐渐变得妖异,他抬起头,身姿恭谦,表情却是胜利者的姿态“父后,仰慕秋大人已久,之前父后不总在说想让儿臣早日寻得良人嫁之吗秋大人就是儿臣的良人,请父后为儿臣指婚,儿臣非她不嫁”

“放肆”秦倾果然被月冠仪挑衅张扬的笑意刺激,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他声音低哑,像被人踩在脚下还奋力挣扎的人一样揪心又可怜。

他深吸一口气,强撑着怒叱道“婚姻大事应该听父母之命,你和秋姝之私相授受简直有辱斯文,败坏皇家威仪”

“父后,您以前一直说儿臣醉心朝政,整日待在昭狱里不关心自己的终身大事,怎么如今儿臣觅得良人,父后却不开心呢”他笑着,艳丽红唇扎眼刺目,似在嘲讽他的无能。

即使太后不同意又能怎样,他堂堂锦衣卫难道还掌控不了自己的婚事

他不过是故意刺激秦倾,想看看这个人在自己的逼迫下为他和秋娘指婚时难看的表情。

即使你一时得了秋娘的喜欢又如何即使你刚刚才与秋娘温存侍奉又如何秋娘娶的人是他,秋娘更喜欢的人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说6000就是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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