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他不配(1/2)

秋姝之换了一身官服,走到月冠仪门前,长安早早地伺候在门外,看见秋姝之神清气爽的来了,心中暗叹了一声:真是冤孽!

自家主子昨夜一夜未眠,天不亮就起来为她洗手作羹汤,那可是锦衣玉食的长皇子,当今圣上、就连先帝都没这待遇。

眼看着自家主子来了延顺县后愈发消瘦,秋姝之却神清气爽,他心里就不太舒坦。

“殿下可起了?”秋姝之微微膝了膝身问道。

长安虽然心中有怨,但也不想把满腹怨念都倾倒在秋姝之身上,态度仍是极好:“回秋大人,殿下还未起,劳请大人稍等。”

殿下昨夜就没休息好,第二天又早早地爬起来给她煮汤,躲在屋子里透着窗户缝,眼看着纪眉把汤端进了屋,他才终于安下心,此刻累极了的他正倒在床上浅眠,长安实在不忍心叫醒他。

秋姝之微微一笑:“不急。”

她恭敬的站在长安身旁,修长白皙的脖颈,纤细笔直的身形,往那一站就像是临雪而立的白梅花。长安离她很近,偶尔风动时,他还能闻到她身上的一点冷香。

不似他以往闻过的任何一种花香,却格外沁人心脾。

长安下意识深吸了一口,心中明白了为什么殿下死活都要把她的手帕贴身带着了。

这秋大人,不光模样好看,连体香也这样好闻,真是神仙般的人物。

长安忘记了秋大人就这样陪着自己在外面站了有多久,他自己本就是奴才,干的就是伺候人的活,他是习惯了,但秋姝之不同。

“秋大人,殿下看来还得有一会儿,您先回去吧。”长安道。

秋姝之清冷的眼中在看向他时很自然的流露出脉脉温情,像晶莹玉雪揉碎了洒进她的眼波中,长安干脆的低下头,不敢再看她。

这时,屋内忽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秋姝之微微一笑:“您进去吧,我在外等着。”

长安别过眼去,默默进了屋。

屋里窗户紧闭,不透一丝风,即使在大亮天里也觉得有些冷暗。

月冠仪长发垂垂落下,青丝随意滑落身侧,衣袍凌乱,眼底依然一片青黑,似乎还是没有休息好。

长安拿起衣架上挂着的官服就要给他披上。

“什么时辰了?她醒了吗?”他刚睡醒,声音低哑困倦但第一句话仍然离不开秋姝之。

“已经巳时......秋大人她已经醒了。”

月冠仪睡得困倦,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巳时!”

他赤脚下床,猛地支开窗户,满目阳光瞬间全部透撒进来,满室光华不见昏暗。

刺目的阳光冲撞进了月冠仪的骤然紧缩的瞳孔,琥珀色的瞳仁闪烁着惊慌。

“都这个时辰了、”他陷入混乱的喃喃自语中,怎么会这样,他本是在长安的劝说一下闭目休息了一会儿,这么片刻功夫天就亮了。

秋娘呢?她醒了吗?她若是醒来,得知自己睡到这时辰会不会认为他端着皇子的架子傲慢无礼?明明今天应该一起讨论政事,他却故意贪睡,让她干等着。

他扯过长安手中的官服,沉重的官服罩在他身上,衣襟还未系上,胸膛上绣着的凶兽此刻也皱巴巴的也没了滔天的气焰。

“秋大人醒了吗?”他一边颤抖着系上衣襟,一边忐忑的问道。

他疯狂的安慰自己,秋娘昨日醉酒,今日应该不会起的怎么早,他还来得及,他要赶快收拾好自己的容貌,端着最好的仪态恭敬的等候在她门外,让她一开门就能看到自己。

“殿下......秋大人早就起了、正在门外候着、”长安小心翼翼的说道。

“什么?”他手一紧,差点把系带扯断。

秋娘就在门外?

“你怎么不早说,长着嘴巴是干什么用的!”月冠仪怒叱着,来不及穿戴好衣服就准备出门。

“殿下,您先把衣裳穿戴好,再去见秋大人也不迟啊。”长安拉着月冠仪的袖子苦苦劝道。

月冠仪紧握着拳头,深深地呼吸着,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目光却一直望着门外。

“她等了多久了?”他嘴唇微微颤抖着,几乎哆嗦着问出这句话,震动的眸子看着门扉外那被光折射的朦胧纤细的身影。

“约莫半个时辰了吧。”长安跪在地上给他穿衣。

月冠仪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他,长安一个不稳踉跄的向后倒去,打翻了黄铜脸盆,里面的水哐啷一声洒了一地。

“殿下,殿下、”长安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喊他。

殿下您衣服都没穿好,头发还散着,您可是男子,纵使身份再高贵也不能这样子出去,这成何体统。

长安心中苦苦哀嚎,他心头焦急万分,就算对方是秋娘子,您也清醒一点啊!

门嚯地一声被人打开,秋姝之一听里面突然乱起来的动静,就知道来开门的人一定是他,但见到月冠仪时,她眼中来时露出微微的惊异。

他身上的官服半披半穿,垮垮的搭在身上,青丝凌乱不堪,衣襟也未整理好,庄严肃穆的官服愣是露出了几分勾栏模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