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天启祭(4)(1/2)

嘭地巨响,酒店玻璃被打破,岑今从外面滚进来,于一地碎玻璃中站起,同喝到半醉的同学们打招呼:“诸位,有个事情想说一下。”

片刻后,酒店最高层的总统套房大门被打开,王灵仙一群人鱼贯而出,寻找酒店负责人简单陈述一番,很快引起重视并将此事传回首都。

王灵仙六人被留在改造成办事厅的三楼,无所事事地看着工作人员跑上跑下,忙得脚不沾地,便头碰头凑到一起说悄悄话:“黄毛,你邮箱还能登录吗?”

岑今:“被拿走了。不过我当时还在六人群里发备份。”

“干得好。”乌蓝赶紧掏出手机将其打印成纸质文档,每人一份分发下去。“闲着也是闲着,都找找问题在哪。”

黄姜科普:“往世书不特指某本书,它意思是古老的书籍,是婆罗多古文献的总称,最早用于记录神明史诗,从歌颂毗湿奴三相神开始。由于文献完整,所以古婆罗门时代也被称为往世书时代,是三相神和古婆罗门最辉煌的时期。”

所有人埋头看计划书,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墙上电子时钟的阿拉伯数字忽然跳动到凌晨四点半。

原本在大厅的工作人员听到指令飞快跑动,集中开会,厅内只剩下六人。

于文往后仰:“有进展,要不要去偷听?”

乌蓝看向黄姜和图腾:“你们俩看出点什么没?”

黄姜翻着A4纸,头也不抬地说:“图师兄先说。”

图腾:“往世书前半部记录从天人角度出发的神明历史,三相神取代吠陀时期的神明,这些你我都知道,就不详细说了。吠陀晚期,天神和天人、阿修罗和平共处,实际暗潮涌动,各有计划。

天人和阿修罗联手□□白脸,降低天神防备心,在翻搅乳海获得长生浆液时,阿修罗突然发难,假装攻打天人、抢夺长生浆液,实际和天人里应外合围攻天神,结果可想而知,反叛不仅被镇压,阿修罗和天人全族几乎被斩尽灭绝。说‘几乎’,是因为还有一个天人活了下来。”

岑今:“帝释天。”

“对。也是这场战争导致长生浆液掉落人间。”

王灵仙:“古婆罗门时代的神明史诗记录过翻搅乳海引起的这场战争,阿修罗被打成贪婪成性的反派,天人是弱小无助的小可怜,靠天神力挽狂澜……简单但有效的剧本,天神的形象瞬间立体,慕强又希望强者仁慈的信众一下子就被吸附过去。

然而实际情况就是天神和天人、阿修罗都想搞死彼此。”

乌蓝:“不是说帝释天化身魔术师,跟西王母合作,率领阿修罗众和天人帮她夺权吗?”

于文:“对啊,要是帝释天单枪匹马就能帮西王母夺权,他也不会被灭族。”

“这就是我要说的,咒术+献祭,也叫做天启祭。”黄姜抬头:“帝释天独创通灵新咒,沟通天地宇宙,连神明中咒也束手无策。真正的天人和阿修罗确实已经灭族,但帝释天利用通灵新咒创造出各种各样的天人和阿修罗。

这些被创造出来的‘家人’成为帝释天最大的助力,他每次都会在需要的时候将这些‘家人们’献祭,完成他的天启祭。

漫长的岁月里,他创造了无数的‘家人们’,利用各种话术和不同的身份,灌输他们以各种辉煌荣耀的历史,煽动他们为成就大业而燃烧自己,就像黄毛你们在诡镇遇到的阿修罗王、大家在洲岛遇见的水尸鬼一样,都是他创造出来的虚假的天人、阿修罗。”

岑今:“帝释天说过我们清除的水尸鬼和军区消灭的阿修罗众都被当成祭品,加上长生浆液才成功复活毗湿奴。”

于文:“帝释天费尽心力才杀死毗湿奴,现在又费尽心思复活祂,到底想干嘛?”

岑今下意识看向黄姜,发现她脸色难看便猜测说道:“因为帝释天有两个主要目的,一是屠尽神佛,二是惩罚背叛信仰的人类。”

“你猜的没错。”黄姜环顾同伴们,语气严峻地说:“神明休养生息的这段时间里,人类不断进步,无论是针对诡异弱点的研究,还是超凡者的培养,或是强大热.武器的制造,都可以跟灭世级诡异抗衡。

帝释天制造‘家人’的行动屡次遭到破坏,他原本打算将人类全部变成阿修罗或水尸鬼,但显然太浪费时间,风险也很大,所以他打算搞一个最大的通灵术咒污染全球。

我刚才说过咒术+献祭=天启祭,想要启动污染全球的通灵术咒就需要力量庞大的献祭。”

其他人听完,不约而同感到毛骨悚然:“你意思是说复活的毗湿奴是启动通灵术咒的祭品!”

难以置信帝释天的谋算竟然如此之深,算算时间,自全族被灭到他孤军奋战至今也该有五六千年,用尽各种手段和心机就为了完成复仇,心性坚忍、偏执且残酷到极点。

约莫三四年前弄死三相神,之后被驱赶佛教这一事耽误时间,再然后见人类势大,不可正面对付,便从通灵新咒这方面着手,并开始策划复活毗湿奴——

难道将毗湿奴的躯壳埋藏在穆王墓就为了献祭的一天?

谁能做到一条复仇线拉长几千年?谁能拥有落棋后等个千年才能发挥其作用的耐心?

“心眼有点小。”黄毛评价。

乌蓝等人齐刷刷看他,片刻后点头:“不是没有道理的。”

***

此时首都特殊机构数据分析部部门将他们从生命之源计划书里解析出来的信息,发送至张畏涂桌面,后者点开,一目十行看完,心中已有定夺便接收到来自港城的林善渊、江白平措等人的视频报告。

狭窄的方框里出现江白平措干瘦的脸,向来慈祥的面孔此时阴霾遍布,过于严峻,以至于张畏涂心生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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