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第189章群起而攻之(2/4)

当了那么多年御史,难道连怎么来当御史都不知道?

再一次被点名,李御史面上一僵,“臣,臣......”

萧谌听他臣了半天,难道还能不知何意?

“虽说忠国公远在边境,欲问此事不易,可是一个近在咫尺的人,你就不想想去见一见人,问上一问?”萧谌显然对李御史的所作所为不满之极,什么事都不问一问,长了一张嘴便随意定论。

他可知道,若是当皇帝的是个昏庸无能之人,他这就毁了一个人的一生了。

“臣,臣尚未来得及,便听闻京兆府将人拿下了。”李御史汗淋如雨,于此时能想到的借口,便是如此。

“此事李御史切莫将错处都归到我头上,人我虽然关入京兆府大牢,若是你想看,我断然不会不让。李御史来过京兆府大牢?”莫开玩笑,萧评是随便给人当靶子的?

李御史倒是想推脱,想得倒是挺美。

“陛下,是臣行事不妥。”李御史一听便明白,他就是再想推脱,万万不能。

萧评和萧谌这对兄弟,他们既然出手,断不会随意由人忽悠。

“行事不妥?随意扣人一顶不孝之罪名,只是行事不妥?”萧颖亦开口,红口白牙就敢扣人一顶这么大的罪名,岂能轻易善了?

“陛下。御史可闻风而奏不假,然奏报查查,并非给人定罪。李御史在御史之位上多年,从来如此,可见李御史连御史该怎么当都是一知半解,是不是应该让他回去学学?”瑶娘仅是将事实道来,并且给出意见,至于最后萧谌是采取或是不采取,由萧谌决定,满朝臣子决定。

李御史瞪大眼睛,这朝堂之上,何时轮得到女子指手画脚?

“臣附议。”明鉴是第一个出面表示同意。宁琦一事牵扯众多,稍有不慎,便是大昌的威严亦受损及。

身为一个御史,连这个浅薄的道理都不懂,只有对于男.女性别的歧视,无半分远见,留着他干嘛?

姚圣在此时亦开口说道:“为御史,当刚正不阿,心存大昌,万不敢只存一己私心。”

水货拧紧眉头,还是没能忍住帮着李御史说话道:“李御史只是过于心急。”

孔鸿这回也忍不住了,“急,再急也急不过家国天下。李御史急于定忠国公之罪,是恨不得送忠国公去死?”

明鉴跟着补刀,“更或者是想就此事,让天下人知道,原来我们大昌的忠国公,一个忠字,不过是一个笑话。”

“明侍中此言未免诛心。”李御史万万没想到,一时间他竟然就成了众矢之的,群起攻之,他做错了什么?

“比不得御史。”说到诛心二字,无凭无据的事传扬到李御史耳中,他就那么果断地给宁琦定下此罪,究竟是谁更诛心?

一时间,李御史无法反驳,他自己做下的事,人人看着听着,岂容他狡辩。

“夺御史之职,你暂时回家好好闭门思过,想清楚了,究竟御史该怎么当。”萧谌一看大部分人的意见都是一样的,都认为李御史行事太过,这朝堂之上,再不该有他的一席之地。

“陛下。”李御史万万想不到,竟然会受到这样的责罚。

就连铁全和水货亦唤一声,盼着萧谌能改主意。

萧谌扫过他们道:“难道一个忠字,让你们看不懂忠国公的分量?”

这一问问得扎心,忠孝,自来都是文人士子的最高典范,宁箭为国为民而死,宁琦迎难而上,难效仿其父,对大昌而言,这就是一块招牌。

随便落忠国公的脸,何尝不是落大昌的脸,让天下人看大昌的笑话?

萧谌很想问问他们,究竟他们是怎么想的?难道不能明白一个忠字的意义?

枉他们能站在这朝堂之上,连最浅薄的道理都不懂,像样儿吗?

说实话,面上尽是严肃的萧谌让他们害怕,铁全和水货都有些拿不准,是不是下一刻萧谌也会因为他们不懂一个国家立国之本,撤了他们的位置。

萧谌注视着水货和铁全,这两位都是只懂得死读书的人,一向不擅长变通,也正是因为不变通,以至于他们从来只考虑片面的问题,而不会多想内在。

这些年以来,让他们居于宰相之位上,既是考虑他们在名家大儒中的影响力,也是不想让人觉得他们萧家的人过河拆桥。

无论他们两个实际上有没有帮到萧家,帮到萧谌,至少萧家借他们的名号,多少还是得了些好处。

“此事就此定下,无须再议。”萧谌还从未像这一回一般,不容任何人拒绝地放话。

一众人不留痕迹地扫过李御史,皆不敢多言,而李御史自己,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急于定人之罪前,他果真不知后果?

一个不忠或是不孝之人,绝无可能在这世上立足,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就是想将此事定下。

“陛下,臣所言不虚。”李御史思来想去,终还是肯定地喊出这句话。

“那不如李御史说说,你怎么能如此肯定,道你所言不虚?陛下有问,御史是否与崔伋这位当事人见过,方才御史不曾答之,你或许想回答这个问题。”萧宁观李御史的神色,半眯起眼睛有此一问。

“臣,臣......”李御史一顿,一个又一个的臣子,一时竟然答不上来。

他答不上来没有关系,萧宁从他的反应中更有另一个猜测,“亦或者,你想告诉孤,其实有些事传得沸沸扬扬,不仅是一人手笔,你在这其中,一样是推手。”

这一下,本来同情李御史的人立刻来了精神,一脸不可思议地望向李御史,不确定萧宁说的是不是真的?

李御史急得想解释,萧宁道:“御史该明白,有些事只要做了,自能寻到痕迹,再怎么狡辩亦无用。”

“太女以为老臣害怕吗?”李御史顿了半响,连忙喊出。

“你是不怕,可是构陷朝廷命官是何罪名,想来你心里有数。”萧宁冷笑地提醒,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像李御史行事,目的很明确,想查,说难不难,说易不易。

“对了,那一位崔郎君手里有些东西,或许李御史有兴趣看看。”萧宁本来没有疑心到李御史身上,亦不觉得那么一个人,虽然蠢了些,未必做得出这种不择手段的事来。

可是,显然萧宁太想当然,也把这世上的人想得太正人君子了些,倒是忘了有些人,从来不是君子。

萧宁意识到这一点,立刻拿出一些东西,正好她自打得了这东西,一直在想如何用。现在看来果然是有备无患。

话说着,萧宁已然送到李御史手中,李御史一脸的不以为意,却不得不接过。待看清上面的内容时,李御史的脸色大变,“其中真假,李御史可以亲自验证。只是不知在你看来,这样一个人做下诸多事,将你当成什么?”

“不可能。”李御史大声地喊出这一句,萧宁道:“我说了,你可以去验证?”

萧谌看到这里,并无意问萧宁给李御史看了什么,仅是配合地道:“今日早朝就到这儿吧。”

他这么一声令下,人已然起身离殿,还真是帮着萧宁事事做得周全。

而李御史捏着手里的东西,如何也坐不住,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有人倒是想问问究竟出了什么事,无奈李御史走得太快,根本不给他们问的机会,一眨眼的功夫已然不见踪影。

早朝已散,谁还想留下,于此时,萧颖走到萧宁身侧问:“有什么好东西?”

“对收集的人而言自然是上上大好的东西,对于当事人而言,却是恨不得永远抹去的东西。姑母,在你看来崔伋此人如何?”萧宁想了想终还是问起萧颖,依萧颖阅人无数,对男人了解的程度,她怎么看待崔伋。

萧颖的视线落在一样行来的程永宜身上,“就算要问,也不该当着达侯的面问吧?”

程永宜道:“殿下所问,仅是想知道长公主如何看待,并无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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