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319(1/1)

“你且瞧瞧,这天狗煞气已成,便是稍有道行的人也会注意到此处的动静,为何除了道兄之外,再未有其他人来淌这躺混水,天命啊,这就是天命啊,这神兽连老天都要灭它们,谁敢,咦?”

那神秘人疯狂的话语尚未落下,便见一道巨大的黑影夹杂着丝丝的金光朝着漫天的血兽横扫了过来,那黑影尚未及身,那天上的老道与云深处的神秘人已是感到一股死亡般的骇然之意。

只见天空上本是血气散漫的笼罩,被这黑影一扫,竟是如同烈火融冰一般,纷纷消散无形。那本是无比凶狠扑杀的细腰,被那黑影带动的罡风一惊,竟是楞在当场,身周的血色雾气已是消散的无影无踪,血丝密布的猩红双眼竟浮起了几丝清明之色。

一时间,风云变换,地动山摇,雷霆般的轰鸣响侧整个天际,连那云深初操纵着这一切的神秘人也被这庞大的气势给惊的楞了起来,连身周那掩盖本体的云雾散去也丝毫未有察觉,云深处的身形登时曝露在天空之上。

……

“数字中,七,乃胜蛇吃人之象。腾蛇于六神当中,主妖怪横祸。朵湛的朵字!字中有白虎,字中有白虎者,吉事反成凶。白虎于六神当中主丧灾战事的凶兆。腾蛇、白虎,亦六神亦魔物……”云雾飘渺之中,隐约传来一阵阵老者的论道之声。

“老师,何谓之六神?”稚嫩的童音打断了老者滔滔不绝的话语。

“夫诸,你又偷懒了,老师年前才教过我们,六神乃是青龙、白虎、腾蛇、勾陈、朱雀、玄武。两百多年了,你还是不长进。”故做老成之态的女童音教训起了适才说话地那名孩童。

“你!”那叫做夫诸的男童似非常的不服气,正待要反驳道,那老者又道:“雨工倒是勤学的紧,老师且问问你,这十二原神论断到底何论?”

那被称做雨工的女童被这老者一夸,心内颇为得意,赶紧道:“老师是考雨工的记性吧,记得千年前老师曾提过。十二原神乃是众生之命理,非太乙不可逆之,青龙明堂主吉,金匮天德财星官贵。玉堂天牢,凶星宜忌”

正待滔滔不绝的往下说去,却听传来一阵粗犷男子的声音道:“老师,山外有自称东海故人求见。说是天刑已动,有要事相商,不知老师是见或是不见。”

“我老头子数千年未见过外人了,却也不识得什么东海故人。这三界六道再也与我等无关,虞你出去喝退他便是,不要难为咦?”

正待要继续说下去。那老者忽的一声惊讶。似是感应到何等东西。口内喃喃自语道:“真是定海乱了天数劫数难逃,哎!”

恍惚地低语,伴随着不断的叹息之声,将一众人等惊了个莫名,那虞更是颇有些惊慌,记得老师数千年未有过如此失态的表情,不知这三界又有何等大事发生,不禁道,“老师,到底何事如此!”

那老者正待说话,却听传来一阵清朗的声音道:“白泽先生,封神榜上俱有大荒各族之名姓,莫不以为隐居在这西昆仑之上,便可以逃脱天意劫数吗?烛九阴虽是天地灵根,万物之根本,贫道倒不信他能护地住你们永生永世!”

天狗煞气的凶厉,与那绝世一击的惊天动地,淮海市上空已是满布无数的修士,其中绝大部分乃是华夏政府所属地特别事务处理科要员,这个本属隐秘机构的单位,在修士暴光,妖兽横行以来,已是从幕后走到了台前,更是大规模的招收有潜质或是破落道门的弟子做为成员,结合佛门提供地大量修炼心法,辅已现代化高科技手段,迅速量产了数量惊人的人造修士,加上精良的人造灵能武器,已是形成了一股不可小窥地力量。

淮海乃是特别事务处理科之总部,佛门为避嫌,在此驻守地弟子并不是很多,早先便已接到不得擅动地命令,此时虽是被那强绝一时的力量所动,也自未有人遁出内中地范围去瞧个究竟。

尚有不少专职守捕脱逃道门修士之人,借此机会抓住了不少被这力量所吸引而露出马脚的道门修士,幸得那段琪段宣两姐弟有那天元子提醒,才幸免与难。

众人的眼光皆被那强横的力量所吸引,皆未有发现一似毫不起眼的毫光悄悄的降落在了淮海市内。

大意了,咳咳,吴言颇有些狼狈的落下了淮海市一处无人的巷尾,忍不住胸内的巨痛,不由自主的咳嗽了数声,自练成九转玄功以来,能对其根本造成如此重创的,这恐怕还是头一次。

已渐入天人之境的吴言,早已是估算到了细腰和格桑梅朵应有今日之劫,一个不好,便有永不超生之祸,天命总是会在人之大彻大悟之间突然来临,细腰在懵懂之中,已渐入大道之途,成就神兽真身,不过乃是时间问题。

却不料卷入这大劫之中,因自己缘故,早早便要经历这杀劫的考验。似这般劫难临头,不可借外力已护其身,吴言深知其中道理,奈何终究是斩不断心内这一丝丝执念,在那最紧要关头,用那定海神针破了那妖人的血兽大阵,已至遭那天谴之噬,浑身已受了巨创,若非本命天通之身,无业力加身,只怕此时早是业力爆体,五雷轰顶之局。

靠着这天妒人羡的天赋,又是冒险度过了这一难关,至于细腰与格桑梅朵之后能不能逃过这劫数,已不是吴言所能插手的事情,不过心内也相信,只要过的了这血兽一关,凭着细腰的强横实力,便是天大的危难,也必是能闯的过去。

“喂,你们隔壁那张老头地孙子。到底还是不是人啊,一个壮小伙子,什么事也不干,成天睡大觉,就让他大爷一个人忙里忙外,不孝子孙我倒是瞧的多了,这么过分的,我倒是头一次见过,你说他……”

一阵阵俗人的谈话声从巷头传来。吴言将身一晃,飘逸的道袍已是化作这俗世常见的衣装,及腰的长发随风散来,配合着那随修炼时日越发便的中性柔和的面容,倒有男女莫辨地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