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5-766)动听而悲情的《安妮》(1/2)

年轻人选了一张靠角落的偏僻位置坐了下来,看样子是比较喜欢安静。我也安排吧台里的小兄弟放几支慢一点的曲子。于是,我又一次听到了《又见炊烟》。

年轻人来的时候才刚过饭点,店里没什么客人,只有我跟吧台里的小兄弟在。不一会儿,宫巧静哼着歌从外面进来了,因为我背对着店门,正在观察那个年轻人,我感觉他好像是有心事。

宫巧静进门就偷偷捂住了我的眼睛,让我猜猜她是谁,其实我早听到她唱歌了,加上她有特点的快速语气。

于是,我也跟她开个玩笑,说猜不出来,并连说了两个别的女孩名字。把宫巧静高兴地放开了我,忽地一下子跳到了我前边,高兴地大声喊道,“哈哈,没想到是我吧?海超,你真笨!”

宫巧静听起来貌似天真无邪地喊声在悠扬平缓的《又见炊烟》中,格外刺耳,以至于把那位安安静静的年轻人也打扰了,回过头来看了一眼。

我也赶紧把食指竖在嘴唇边示意宫巧静小点声,有客人。宫巧静发现了那位年轻人,也不好意思地伸了伸舌头,回身踩着高跟鞋扭回了吧台边。

那位年轻人没立刻回过身去,而是看着宫巧静走到吧台边,才慢慢地回过头去,自己倒了一杯酒,纯纯的一杯,居然一饮而尽。

见状,我安排吧台里的小兄弟,从冰箱里又取出一些冰块,用小桶盛着,示意了一下让宫巧静送过去。

宫巧静笑着朝我挤挤眼睛,问我,“他喝的什么呀?”

“轩尼诗XO,”我小声一字一顿地告诉她,意思是一位重要客人,因为大家都知道店里只有一瓶轩尼诗XO,而且摆了很久了。

“哇~”宫巧静张开了嘴,做出一副夸张而惊讶的表情,但随即用手捂住了嘴,没有发出声音来。

宫巧静朝我点了点头,把嘴凑近我的耳朵,悄悄地说“我懂了~”,然后伸手向我做了一个“OK”的动作,回身款款而去。

只见宫巧静走到了那位独自坐着的年轻人身边,屈膝并弓下身子,温柔的表情跟年轻人说了几句,然后把冰块桶放在桌子上,细心地用冰桶里的夹子替他夹了几块冰块。

宫巧静没立刻回来,又站在一边跟年轻人说了几句话,好像说得挺投机,看到宫巧静捂着嘴笑了起来,那个年轻人也仰着身子像是很开心地样子。

然后,就是看到宫巧静坐下来,坐在那位年轻人的对面,两个人很热烈地聊了起来,看起来聊得还很投机。

我刚在吧台坐下,掏出香烟来,准备点上,忽听耳边又传来宫巧静的声音,“小弟,帮我拿个杯子。”

我回头一看,宫巧静笑盈盈地站在我身后,看着我。

“怎么?要喝一杯?”我把香烟点燃,吐了一口烟雾,随口问到。

“是呀~他是北京来的,一个人喝酒闷,让我陪他喝一杯~”宫巧静说着接过来吧台里递出来的酒杯。

“可是你喝纯的能行吗?”我关心地问。

“关心我呀?”宫巧静眯着媚眼抬起头来故意问我。

“是啊,你是本店镇店之宝,我自然要呵护有加,”我夹着烟一边往嘴边递,一边笑着说。

“那多谢老板了,给我再拿两罐可乐吧,一会儿我兑一兑,”宫巧静顽皮地朝我挤了挤眼睛。

“行,拿个托盘一起吧,”我回身跟吧台里的小弟说。看着,宫巧静端着托盘,袅袅地走向了那位年轻人。

陆续地也有别的客人来酒吧了,因为宫巧静坐的比较靠里边的角落,好多人都没发现她。她跟那个年轻人聊得也挺热乎,也没见她主动去别的桌打招呼。

这样,我安排其余两个女孩挨桌去跟客人聊会天,喝一杯。以免慢待有些奔着宫巧静来的。

以前,宫巧静都是跟客人坐一会儿,礼节性地聊聊天就起来到处溜达招呼别的客人了。很少一晚上单独去哪个桌陪客人聊起来没完。

今天,比较特殊。

果然,喝着喝着,有个常来的客人感觉今天宫巧静没过去跟他打招呼喝酒就不乐意了,开始故意找事,一会儿嫌果盘不好,一会儿放的歌跟他的口味不符,开始大吵大嚷。

这个客人也有些社会背景,以前跟他有过一面之识,不算太熟。我就拿了瓶啤酒走过去,跟他聊了聊几个彼此都相熟的兄弟,喝了几杯,还好,这客人也算给面子,也算是识趣,就没再继续闹,不过,我担心这样,以后他可能就不来了。

我端着空酒杯往回走的功夫又刻意回头往角落里扫了一眼,两个人还是聊得挺热乎,正在干杯,看见宫巧静又高扬着白皙的脖颈,正在豪爽地一饮而尽。

那晚,那位年轻人是最后一个走的,跟宫巧静两个人喝了一整瓶轩尼诗XO,我估计那位年轻人是喝得很开心,超出了自己的预估,因为刚开始,他还打听存酒的事,应该是没打算喝这么多,当然,也没想到会遇到一位投机的酒友。

尽管喝了不少,但那位年轻人看起来还是挺清醒的,走路也很正常,酒量应该不错。他说自己住在华伦饭店,烟海最好的宾馆,就是以前美东姐姐工作过的那家饭店。学生时代跟美东也经常去玩。

华伦饭店离我的酒吧还有些距离。我担心他的安全,也喝了不少酒,还是洋酒。就劝了他两句,不如把别停在酒吧门口,打车回去,明天再来开。

他摆了摆手说,“没事,我经常喝酒自己开车,放心吧,明天没事我再过来。”然后跟宫巧静恋恋不舍地道别,上车后确实很正常地启动,开车走了。

照例,还是我去送的宫巧静,那一晚,宫巧静显得比较兴奋,一路上说个不停,跟我聊了许多。有她自己的事,也有那晚上,年轻人跟她聊的有关于自己的事。

而且一路上本来挺开心的,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也许是酒的缘故,也许是那位年轻人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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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宫巧静很早就来酒吧了,而且打扮得跟以前两个风格了,轻施粉黛,没有像平时那样浓妆艳抹。而且衣服的品位也改了,没有像以前那样一看就是夜店酒吧小姐那种装束,而是把大波浪长发盘了起来,显得很清爽。

已经是深秋初冬了,外面穿了一件黑色的小羊皮夹克,里边是一件浅蓝色的高领毛衫,脚下一双黑色小短靴,感觉很知性,让我眼前一亮。只有指甲还是酒红色的,感觉出一种女人的魅力和诱惑。

果然,在头一天差不多的时间,那位年轻人又来了,不过今天没开车,是坐出租车来的。

年轻人跟宫巧静说,听了收音机里的天气预报,也许会有雪,下雪路滑,他开车没把握,准备晚上也再打车回去。看样子,他还是个挺有思想,心里比较有数的人。

烟海本来就是个雪窝子城市,冬天的下雪天很多。而且有时候飘飘洒洒下起来没完没了。

店里就一瓶轩尼诗XO,昨天已经被年轻人喝了,还好今天有预案,晨哥先从海员俱乐部酒吧调了一瓶过来。

果不其然,年轻人口味够专一,又点了一瓶。宫巧静端着轩尼诗XO、两只酒杯,那位年轻人帮她拿着可乐和冰块桶,又一起走向了昨天那个角落里位置。

那位年轻人喜欢王杰的歌,让宫巧静来点了几首。第一首就是《安妮》。《安妮》是一首动听但又悲情的歌曲。

据说这是个真实而动人的故事。王杰14岁那年,在一次校内舞会上意外认识了美法混血、患有小儿麻痹症的女孩德莎,那是王杰人生中的第一个舞伴。此后,两个人陷入了热恋。热恋中的王杰呼唤那个女孩的昵称为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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