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9)-(640)穿灰呢子大衣的墨镜女孩(1/3)

在一个午后,下午茶时间,给轮机长送咖啡的时候,听轮机长说我们的船已经接近中国海岸了,明天就进入中国的东海了。

啊,终于要到了,这颗心煎熬了一个多月,终于要出锅了,可以看到朝思暮想的女孩儿了。

我们在上海港外的锚地下锚等候进港,听轮机长说,现在上海港也是世界级大港了,很多船舶来往于上海港和世界各地。

现在上海港也需要排队进港了。改革开放前是不需要的。那时候船比较少。

可是,我已经心急如焚了,已经可以看到上海了,但却靠不了港。干起活来也是无精打采,心不在焉的。

这两天,干完了活,就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去了甲板,遥望着大上海,看着进进出出的大小货轮。

不知道这些货轮都来自世界上哪些港口,给这座城市,这个古老而又焕发青春的国家带来了什么产品。也不知这些轮船装满了中国的货物又要驶向何方。

但我知道这就是贸易流通,互通有无,促进了各自国家的经济发展,这是国家间的大生意。

我每天都会去跟轮机长打探消息,期盼着我们的船早一点靠港。

度日如年,在第三天终于得到消息,下午可以靠港了,我雀跃起来,跟于天顺约好了,我一靠港就下地,如果晚上回不来,明天让他辛苦点替我把活都干了,等我回来再替他干。

于天顺还不错,还记得我的情,很痛快地答应了。

吃过了午餐,各部门就各自就位,开始忙活了。引水员坐的小艇也开过来了,水手长带领两个水手放下了舷梯,接引水员上了船。

我们的轮船拔锚启航了,很缓慢的速度向港内驶去。进港前出来两艘小拖轮,一前一后牵引着我们的船继续向港内靠泊。

在两艘港内拖轮的帮助下,我们的联发轮缓缓地驶进港内,两艘小拖轮分工协作,像两个不知疲倦的年轻人。

一艘推着船头,一艘顶着船尾,都开足马力,烟囱冒着滚滚浓烟,像是正干得起劲的年轻人在大口呼吸。

离码头越来越近了,天色快要暗下来了,夕阳西下,彩霞满天,一个美好的傍晚。隐约看见码头上停着几部车,站着不少人,有些人正在对着我们正在靠港的轮船欢呼着。

看样子是船务代理和进口商或者是有些船员的家人或朋友吧,反正没有来接我的,家里人都不知道我会到上海。

二副和几个水手在船尾忙碌着,准备往岸上的码头工人抛过去系着粗缆绳的小牵引绳。

二副也是中国香港人,个子不高,长得有点像谭咏麟,挺帅气的。对我们内地的初级船员都挺友好。

而且跟上艘船的二副一样,也是那种学霸型的,航行空闲时,也给我们讲解了好多航海知识。

二副看着距离差不多了,让水手跟岸上沟通,让岸上的码头工人做好准备接缆绳。

水手拿起已经系在缆绳上的很长一段细细的牵引绳,绳头上系着一个吊坠,可以扔出去后保持正确的方向,不偏离。

水手已经跟岸上的码头工人沟通过了,然后水手就站在后甲板上,一手捏住牵引绳,另一只手抓住差不多一米多的一段绳头。

开始转着圈地甩,在助力,然后大吼一声绳头飞快地向岸上飞去。

岸上的码头工人赶紧往后躲了一下,等着系着吊坠的绳头落在岸边后,码头上的工人赶紧快步走过去,捡起牵引绳开始往岸上拽。

牵引绳带着粗粗的缆绳慢慢从后甲板上一点点地滑落到海里,在牵引绳的拽动下,粗粗的缆绳海里向岸边前进着,像是一条大蛇在游动。

缆绳游到了岸边,码头上的工人两个人一起发力把又粗又沉的缆绳拉上码头。

然后用力拖到岸边用于拴缆绳的敦敦实实的铸铁桩子上,来回认真地缠了好多道,最后把已经有了绳扣的缆绳头套在桩子上。

码头工人站起来朝船上喊着,做了个已经完成了的手势。

这时,船尾甲板上缠着缆绳的绞缆机开动了,开始紧着缆绳,通过越来越绷紧的缆绳带动下,船尾越来越靠近岸边。

此时,大副带着水手长和几个水手也在船头进行着同样的工作。

这样,在船头和船尾已经系套在岸边的缆绳带动下,整艘巨轮缓缓地靠上了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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