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256)把错过的爱埋在心里(1/2)

我撒腿就往路北跑去,“海超,海超!”听到倩倩在身后叫我,我也没空回头了。

我穿过马路,去了火线站广场上次美东带我吃摔面的地方。

还好,尽管不是饭点,开始有人在。我咣当一下把门推开,老板正在和面。

因为上次来吃面,聊的挺多,又隔了没几天,老板还认识我。

“哎呦,是你啊,吓我一跳,啥事这么着急?”老板一边和面,一边笑着问我。

“老,老板,真的,真有急事麻烦你。你,你这有发票或者收据也行。有个外地朋友着急用。我们以后会经常来你这里吃饭。”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有,我这常来外地的客人吃饭,出公差的会要发票和收据,我这店小,没有发票,只有收据,一样报销,有章就行。”

老板爽快地说,“在柜台里面中间那个抽屉里,你自己拿吧,都盖章了。”

“让我自己进去吗?”我犹豫地看了看柜台,里面桌子上还摆的几张面值不同的钱。

“没事,我手上有面,不好洗。还得干活,你拿吧!”老板笑了笑朝我挥挥手。

“好嘞,谢谢啦。我们以后多来吃面。”我不再客气,进去拉开抽屉,看到一本收据。

“好几张一样的,撕哪一张啊老板?”我没用过收据,看着一本有些发懵。

“有客户联那张,红色的,用几张撕几张,把其他联留下就行。”老板真是个仗义人。

“谢谢大哥,那我用两张吧。”我小心翼翼地撕下来两张。叠好,放进内口袋。

“我先走了大哥,感谢啊,晚上我们就来吃饭。”

“好了,没事,别放在心上。”

我跟老板道了谢,拉开门,一路快跑冲回我们的摊位。

远远看到,美东和唐晓红正跟那个买烟的人聊着,倩倩翘着脚往我这边看着。

“回来了,海超回来了!”倩倩拍着手高兴地喊着。

“找到了吗?”美东急切地问我。

我笑着点点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收据,抽出一张递给买烟人。

“随便填,可以吧?”我得意地看着买烟人。

买烟人拿起来看了看,念着,“海洋饭店,行,饭店好填,那再买两盒吧。”

“好呀好呀,我拿给你。”唐晓红一听,比我们还兴奋,赶紧蹲下身子,从美东的黑皮包里找着。

“你认识吧?万宝路。”美东也着急地蹲下去。

“找到了,是这个吧?”唐晓红拿了两盒云斯顿出来。

“不对,让开吧。”美东把云斯顿放回去。自己又找了找,拿出两盒万宝路递给买烟人。

“二十块钱,给。”买烟人又递过来两张大团结。

“找一块钱,我这有。”倩倩又拿出一块钱递给买烟人。

“慢走,大哥!有需要再过来!”美东把两张大团结接过去,从皮夹克内口袋里掏出刚才的二十块钱,把刚收的两张也放在一起,理了理,放回口袋。

看买烟人走远了,我们几个一起欢呼雀跃起来,“哇!太美妙了!这一会儿,四张大团结到手了!”

“海超,你厉害,去哪里搞到的收据?”美东和唐晓红都围着我追问。而倩倩则像小猫一样挽着我的胳膊偎依着我的肩膀。

“得感谢你啊,就你上个礼拜带我去的那家摔面馆。老板人不错,给了我两张,这不,还剩一张,预备着,一旦再有人要。

我掏出剩下的那张收据,递给美东。“你一起拿着吧,我们也要多准备点收据和乱七八糟的发票。”

“对,能买起外烟的,都是有办法报销的,是要多准备点。我问问我姐。”

“我有个朋友的哥哥开饭店,我也帮你们要点。”唐晓红跳着说。

“出租车票应该也行吧?我爸经常坐出租车,我跟他要点。”倩倩小声问我。

“行,啥发票都行,指不定谁能用上。”我朝倩倩点点头。

“咱们晚饭有着落了,我答应摔面馆老板,一会过去吃晚饭。”我跟美东说。

“行!我请大家!今天开心,应该去吃饭捧捧场,老板人不错,救急了。”美东爽快地答应了。

“算咱俩的,一起赚钱一起花!”我拍拍美东肩膀。

“这就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和美东又不约而同地说。

“你俩太默契了,比我和美东默契多了。”唐晓红噘着嘴不满。

“你老是跟我唱反调,以后听哥的话啊。”美东故作深沉地跟唐晓红说。

“去你的吧!”唐晓红作势抬起脚来,要踹美东。

“又要原形毕露,不温柔,不女人了?”美东一边退后,一边笑着说。

“嗯~不要这样说人家嘛,人家脸皮儿薄~”唐晓红闻听美东的话,马上改头换面,开始以温柔待人,而且还操着“烟普话”,就是烟海普通话。

“好了,好了大姐,还不如刚才呢,听着身上麻沙沙的,浑身小米粒儿大丰收。”美东故意用手在身上上下搓着。

“好呀,美东,你现在学得越来越坏了!”唐晓红又气得跺着脚要来打美东。

我跟倩倩在旁边笑得合不拢嘴,我们几个正在快乐着的时候。

忽然从路口传来了骚动,陆续有人提着篮子,蜂窝煤炉子,甚至端着小饭桌,往胡同里面跑。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我拦住一个大叔问。

“来检查的了,没收东西,不让摆摊。。”大叔气喘吁吁地端着一盆茶叶蛋,胳膊上还套着几个马扎向前跑去。

“快!赶紧把烟收起来!”我叫着美东蹲下,一起把烟往皮包里收,还好没几盒,三下两下就收好了。

美东又把编织袋拿起来,使劲甩了甩,正在叠的功夫。走过来几个穿着橄榄绿警裤,蓝色警察棉袄的人。胳膊上都戴着红袖箍,上面写着:执勤。

我在二十中还是班干部时,也经常戴着这种红袖箍,去别的班检查眼保健操,或是上学放学时,检查路队。

我提着黑提包,和倩倩站在一起。美东还在叠着编织袋。

眼看着他们几个一步三晃地走过来。朝远处正在四散逃跑的人群看了眼,又看着眼前剩下的破酒瓶子,茶叶蛋皮,还有没来得及搬走的小饭桌。

“哼!算你们跑得快!走吧,弟兄们。”像是一个带头的,掏出一盒烟来,分给其他几个。

然后一边互相点着烟,一边往回走去。那个带头的临转身之间还刻意看了我们几眼,尤其狐疑地多看了正在叠编织袋的美东几眼。

(256)

几个戴红袖箍的人走后不久,刚才逃走的人们又三三两两回来了,继续该摆摊摆摊,该叫卖叫卖,不一会,刚才瞬间寂静,凄凉的场景又变成喧嚣热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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