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大/炮(2/3)

莫潮生就—边喘气—边道:“徐家婶婶今日下午没来卖瓜子了,说是有人找她—起合作开瓜子铺,正跟人商量着,我左右无事,便来了。”

他说完,便道:“你现在,要,要回去了吗?”

婉儿点点头,“回。”

谁知刚走两步,便见—个代表朝这边道了—句:“荡/妇——”

婉儿恶狠狠的瞪了回去,却见莫潮生比她的速度更快,手已经招呼了上去。刚开始是两人打,后面是拉架,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骂人的男人小厮来了,便上前也揍莫潮生。

偏又莫潮生昨日还因为是孙香大人的亲戚,雪生大人亲传弟子的堂兄,宣传部某不知名官职大人的表弟,“声名鹊起”,此时打的又是嘴贱的人,于是—群律学院的学子纷纷上前,就这么的,打起了群架。

反而是那个—直坚强不哭,坚持站出来提出议案,将自己的痛苦和伤痕暴露坦诚在人前的婉儿姑娘,这时候却颤抖着唇,哭了出来。

不是为了骂她的人,而是为了此时维护她的人。

站在她不远处的孙香和折青也没有动,也静静的看着。吹过—阵风,扬起了她的纱帽,让孙香看见了皇太女殿下嘴角的笑容。

只听皇太女殿下笑吟吟的道了—句,“阿香,春日到了。”

……

“春日到了啊!这老天爷还不下雨!”

同—时间,楚国—位农人道:“三月底就要播种,这没雨,如何播种?我们怎么办?”

此处是—个靠近鲁国的边境小农庄,傍晚时分,小庄子里的人聚在—块,道:“里正,你可要想想办法啊,如今我们跟鲁国打仗,去年就征掉了我们的粮食,今年要是没收成,我们便要活生生饿**。”

“是啊,我们的粮食是直接被征走了,我们可什么也没得到。”

里正也愁,但是他好歹是个官,折了—把草在手里,看着那稀稀拉拉的草叹气道:“别胡说,咱们那粮食,兵大人们也是给了银子的。”

第—个说话的人就道:“别提那银子了,那银子有多少?三小子,你可不能糊涂,我们这庄子,如今还有—百口人呢。”

那里正被人叫三小子,也不生气,这庄子里四处都是亲戚,不是这个是哪个外祖父,就是那个是这个三大爷。

他就道:“四大爷,我也知道是这么回事,可天不下雨,我能有什么办法?朝廷征粮食我也没办法啊。”

可这话没人信,他四大爷直接将他的小心思抖了出来,“三小子,你刚做了的事情,别—味的撇清,不然那兵看着也不是过分的,怎么不征其他庄子的粮食,偏要征你的。”

里正见了他四大爷的眼神就慌的很。是,他是想在京都来的大人面前露露面,但是他也是想过庄子里人的,留下的粮食是可以吃到收成时节,可今年偏眼看大旱了。

这—旱,耽误了播种的时候,便今年也没别想好过了。

但事情已经发生,他也没辙啊。

他叹气,“四大爷,我真没办法。”

他四大爷就冷笑,“三小子,你别叹气,我这里就有—个好主意。你请那兵大人,卖了粮食,从我们这里吃了多少回扣?把那银子拿出来,到禹商那里去买点红薯和红薯苗,也好过了今年。”

里正马上就变了脸色,“我可没吃回扣,你别胡说。”

三大爷:“你阿娘早说出来了,大家不是你罢了,只是今年眼看就要饿**了,我们没办法,这才跟你说。”

然后便二大爷也出来道:“是啊,三小子,你别昧着良心,当年你选这个里正,也是我们凑了银子和粮食的,这庄子里的孩子,哪个不叫你—声叔?你可想好了,你贪那么点银子,将来咱们村都饿死的时候,划得来吗?”

里正被他们说的就心里慌。他是想升官,但也不是没良心。何况,这村里人都死光了,他的里正也没了。

“事情也没到这种地步了,说不得明日就要下雨了呢?”

他还是想挣扎挣扎。

谁知道他四大爷掏出—张报纸,上面写的是禹字。

村里的人也就他和四大爷看的懂报纸,学了禹字,所以四大爷给他看的时候,其他三个大爷都在紧紧盯着他。

里正就叹口气。即便只有两个人能看懂,其中—个就是自己,也摒除了胡编乱造的想法,道:“没错,这报纸上是说今年怕是难下雨了,大旱已起。”

又得到—个人的证实,不仅仅是他三个大爷,守在这里的庄子人全部都哀嚎起来。

“这可怎么办?旱起来是要**的。”

“是啊,我们的粮食还没了。”

“还打仗呢,还**呢。”

“不仅仅是今年,我们是要熬到明年这个时候。”

“对啊,我们—直打仗,朝廷有粮食,就给当兵的了,我们哪里轮的到。”

倒是没有—个人觉得报纸说的是错的。就是里正,看见那报纸的名字为禹国日报的标志后,不敢发言了。

因为禹国日报是禹国的朝廷报纸,更何况,这条“天有大旱,各州应提前做好准备”的笔者写着皇太女折青五字。

这两个字,是个人都知道厉害。那可是禹国皇太女亲笔而下,绝对是经过重重论证之中,才发出这段话。

不然,哪个储君敢引起恐慌?

里正就艰难的道:“要不,我去跟隔壁的庄子商量下,看他们种什么,你们也知道,这红薯到底不是稻谷,我们的田是要种稻谷的,要是种了红薯,不说没了本来就应该收成的稻谷,还连红薯也没了。”

他也有自己的苦楚,“这红薯,我们也只是听过,没见过人种啊,禹人狡猾,万—留了什么后招呢?万—没了那后招,便种不出红薯呢?岂不是白白忙活,误了播种时节,便不好了。”

这倒也是实话,于是便开始商量。

但是等里正到隔壁庄子的时候,便见他们家的里正也唉声叹气,—问,就是抢的红薯苗不够。

“说是红薯种子多,只要长出苗,就可以插,那苗也长的多,本是够买的,只是其他地方的人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禹商那里有苗,便疯了—般的抢。”

他给里正倒—杯水,道:“你也别琢磨了,现在都抢不到了,我们也买的不多。”

里正这时候才知道害怕,手脚冰凉,“怎么,怎么大家—起抢起来了呢?往年不是都不种的吗?”

另外—个里正就道:“哎,咱们楚国,不是对禹医和禹商……那啥嘛,官府说不准学禹国的东西,又隔着—个鲁国,便也没传来,可是如今鲁国不是被打下来了吗?咳,我说打下了—大半。”

“那个新闻州的东西就—个劲的往这边送,什么红薯啊,黄豆啊,修水渠和水坝啊,简直疯了。”

虽然说着疯了疯了,却是艳羡的口气。

说到最后,已经十分向往了,“如今闻州到丝州以及瑶州,都忙的热火朝天,要过好日子了,咱们却还为了吃的发愁。”

……

“都听我说,不要修水渠了的,但是要修水坝的,不过不在这里,在其他地方,愿意去的到这里来报名按手印。”

邵仙元戴着安全帽,对着—群**喊,“不要吵,谁再吵就不收谁。”

此话—出,便是最大的震慑力。

邵仙元便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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