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1/2)

严江看着那名敢扶老幼的年轻人,道了谢。

那年轻人面色惫懒,带着让人一见便能心生好感的笑意,说了声小事,便悠然坐到旁边车架上,叼着根小草,笑道:“先生一看便是士人,我一小民,当不得先生道谢。”

这士人也是良善了,居然带着这种身高不足三尺的小人,真不是来添乱的么?

严江带着优旃,顺着车队向前走去,便听到身后那年轻人对着车里人道:“主公,这车架一时难入,天色将晚,我们明日还要赶回外黄,可要下车祭拜?”

“有理,便如此罢。”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刘季,你背着祭品。”

那年轻人热情地应了一声。

第110章可怕

夏雨急骤,却不能阻止来祭拜信陵君的门客故旧们。

墓上封土的巨大,墓碑雕砌的豪华,都不能改变信陵君的死时的绝望,那是一种眼见大厦倾颓而无力回天的痛苦悲愤与无力,所以前来的故旧们,除了献上祭品,便是在墓前嚎啕大哭,那声音真情实感,不掺一丝虚假。

在这种情况下,严江不哭不闹,就显得很与众不同了。

严江的祭品简单无比,只是一副用青绿蓝绿描绘出来,形神兼备的大梁城图画,在引得众人侧目围观后,淡然地在信陵君墓上焚去,做为献祭。

没错,会画画,就是这么任性。

这时没有点香,墓前有烈火柴架,做为对主君的怀念,这不是正式的祭祀,正式的祭祀应该是在大梁城中的魏国宗祠,只是这些门客们并没有资格进去参加而已。

听说信陵死后,门客四散,为众人之所拒——毕竟门客数千,但大部分是混饭吃的,有用的就那么几个,这几个大多看得清形势,不会在魏国这混水里泡着。

所以这些门客大多混得不咋样,能架车来的,也就百十人罢了,而且多是牛车,马车都甚是少见,也难怪他怀念从前了。

鞠躬拜会之后,严江静立了一会,看着人群遥想了一下信陵君的风彩,准备转身离开。

这时,那位扶过优旃的轻侠和他的主公了祭祀完毕,两拔人同行离开。

那位刘季的主公生三十许人,生得俊美威武,一身杀伐之气,看着就很非凡,只是现在虎目含泪,浑身都是低气压,一脸我不好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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