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2)

“兽有凶性,若将虎与鸟关于一屋无食,若是饿了,它又怎会不吃?”秦王语调平缓,但却有些不以为然。

“把什么关到一屋里都会吃的,关两个人也一样,”严江微微一笑,“人别于兽,无非就是克制欲望,能为将来谋划,再者,我也把虎放于野外,只是偶尔一见罢了。”

“如此么?”秦王政似乎有了兴味,伸手扯起陛下一边翅膀,似乎想把鸟提起来看。

“别这么拿,会伤它。”严江急忙阻了他的手,见秦王并未发怒,心中略有好感,好奇道,“王上也好枭鸟?”

“遨游天际,俯视山河,谁人不想?”秦王将酒壶轻放,做了个请的手势,淡然道,“我幼年为质于赵国,陋室窄院,所见天际不过方寸之间,最为羡慕飞鸟,后来即便归秦,也是诸事随身,难有自在。”

这般奇遇何等难得,他帝王之尊,如何能忍卧榻之旁有虎酣睡?

也就这狡骗之徒敢如此对他,但若只是野外偶尔一聚,于鸟无伤,倒是无关紧要。

严江理解地点头,心说谁让你生在赵国,那时长平大战杀了赵国几乎所有青壮,别说不能出院子了,能留下条命回来已是你祖宗保佑天命所归了。

他凝视着秦王放下的酒壶,所以,这是要提前找他聊天还是只是考较他的才华?

想到这,他轻笑一声,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陪聊嘛,好说得很:“人生在世,本就如此,若是当真随心自在,无牵无挂,其实也没甚心安。”

“何解?”秦王浅啜一口,酒渍润唇,更衬得眸深眉清,甚是摄人。

“我幼时跳脱惹事,父母管束甚严,长成之后,也时时叨叨,各种嘱咐使我深受其扰,然两世相隔后,才知天地之大,竟然再无归处,”严江回想起初到此世时的惶恐,有些无奈,“再无人抱怨责备的人生,也是无趣的紧。”

所以在接受回不去了的现实后,他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路作天作地的浪回祖国,因为只有这种生死一线之间的刺激,才能让他有点真实感。

一路杀回来,他感觉自己已经半野蛮化了,急需文明世界熏陶。

秦王缓缓将玉杯放下:“这是,在劝孤原谅她么?”

严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赵姬:“国法家规皆是极刑之罪,有何可谅?”

赵姬这事本身就是她干的不地道,养面首不是什么大事,但想占前夫家财给情人,还想害前夫儿子,这事放哪里都说不过去,看看人家宣太后,那才是肉身灵魂分得清,和义渠王生的两个儿子都大了,照样能为了国家把义渠王骗到宫里宰了,那才是大秦太后的表范,名震草原,以至后来冒顿单于来攻大汉时拿这事唰了吕后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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