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房子都折腾塌了,还不消停(1/2)

裴映宁被拖出房门。

门外还有一个丫鬟放风,见她被拖出来,赶紧上前帮忙。

两个人抬着她穿梭花园,专挑僻静小径走。裴映宁也挺配合的,把自己当成一条咸鱼,安静地听着她们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直到两人实在抬不动了,将她放在一团花圃下暂作休息。

她猛地一个鲤鱼打挺,朝两人纵身一扑,左一记手刀,右一记铁拳,快、准、狠地让两人晕倒在地!

其中一个她不认识,但另一个她却是熟悉的,那便是裴静娴的贴身丫鬟翠儿!

“m的!就凭你们两个也想绑架我?下辈子投好胎再说吧!”她愤懑的一人赏了一脚。

然后蹲下身扯下她们身上的腰带,像打包货品一样将两人叠捆在一起,最后扛上肩,运起轻功朝外墙的方向飞去——

天初亮。

裴哲山安排的陪嫁婆子和丫鬟进了裴映宁卧房。

见床边新娘已经穿戴整齐,且自己已披好了盖头,都很是意外地愣了。

“你们别忙活了,都去外面候着吧,等花轿来了再唤我。”裴静娴压着嗓子道。

之前裴映宁身边有金嬷嬷,有关裴映宁的吃喝拉撒金嬷嬷全都包揽了,除了院里的洒扫浣洗这些活有几个粗使婆子做以外,裴哲山也没给她安排别的丫鬟婆子。

此时的陪嫁婆子和丫鬟没接触过裴映宁,自然听不出她的声音。

见她自己弄好了行头,只当她是迫不及待要出嫁,暗暗发笑过后,也顺从的退出了房门。

听见关门声,盖头下的裴静娴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只要把她们对付过去,那后面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毕竟盖头一盖,得拜堂礼成后才能揭下,到时事已成定局,楚阳王便是想反悔都不可能……

……

话说昨日夜里——

尹逍慕难得早早歇下。

明天便是府里大喜的日子,一切事宜皆准备妥当,尤林、凌武、玄柒在检查完各处各物后也准备下去休息。

突然,一个黑影火燎火急地出现。

“文辛,你怎么回来了?”玄柒最先看清楚来人。

然而黑影没同他们多说一句,直飞奔某间卧房。

尤林、凌武、玄柒顿觉不妙,赶紧跟了上去。

房间里,尹逍慕已经坐起身,正满面阴沉地听着文辛禀报。

“师兄,嫂子把那两名丫鬟丢去城郊破庙后便没了踪影,我找了许久都没找着。我还偷偷回了太傅府,但嫂子并没有再回去,嫂子房里是那个裴静娴,她还打扮成新娘子的模样躺在嫂子床上。”

尤林三人都很是震惊。

怎么都没想到竟有人顶替他们新王妃……

再看自家王爷,铁青的脸,跟这几日以来红光满面的气色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王爷,难不成王妃又去了铁铺?”凌武小心翼翼地问道。

“应该不会。”玄柒立马摇头,“铁铺的东西全都搬去了后山,王妃去铁铺能做什么?”

“王妃会不会去后山了?”尤林惊道。

凌武和玄柒为之一震,都觉得很有可能,因为后山不但有王妃在乎的东西,还有一个同他们王妃称姐道弟的周尘!

突然一股寒风从他们身侧掠过。

三人定眼一看,自家王爷已经没了踪影。

……

王府后山。

为了方便守夜,山坳里起了好几间木屋。

此时子夜,其中一间木屋里点着灯。

听裴映宁说完经过,周尘忍不住大骂,“这裴静娴也太tm不要脸了,长了几根鸡毛就以为自己能当凤凰,就她那批样,让她当凤凰那也只有在地上爬的份!”

见裴映宁不但不生气,还抿着笑,他皱了皱眉,问道,“宁姐,你啷个不生气呢?”

裴映宁笑得越发明艳,“有什么可生气的?你知道的,我本来就恐婚,也从来没想过嫁人。上次花灯节,要不是看到你做的那只熊猫灯,我早都跑天涯海角去了。再说了,裴静娴顶替我出嫁,就楚阳王那性子,我不信她能有好下场。这婚事是皇帝赐下的,替嫁这事一旦闹开,就是欺君之罪,说不定裴哲山还要受到连累。这种闹剧,我巴不得天天上演,呵呵!”

周尘摸着下巴点头,“也是!”但想到什么,他压低了声音,“宁姐,我瞧着那楚阳王对你好像是认真的,你真不考虑考虑?”

裴映宁看着烛火,嘴角的笑添了一丝难言的涩味,“我跟他,不论是赐婚,还是相识,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他对我的认真,不过是心里有口气咽不下罢了,谁让我把他睡了呢?这是男尊女卑的朝代,我那么‘侮辱’他,他没杀我已算是仁慈了。我感激他不杀之恩,也愿意补偿他,但是说到真情实感……”

“补偿?你拿什么补偿本王?”

一道冷硬的嗓音在门口响起。

屋子里,气氛陡然安静,甚至有股冷气涌进屋子里并快速蔓延。

周尘看了看他们两人,起身道,“天干物燥,我去外面查看查看。”

只是走到门口时,他倏地拉长了脸,黯下的眸子朝尹逍慕射去。

别有深意的警告。

意味深长的暗示。

无声胜有声的威胁。

反正就一句话,让某王爷自己体会!

尹逍慕忍不住攥紧拳头。

待他一出去,‘砰’地一声将木门给狠狠踹上。

木屋仿佛地震般震了震。

裴映宁忍不住从小桌边起身,没好气地道,“来就来,发什么气?”

尹逍慕黑着脸朝她走近,长臂一出,紧勒她腰肢重力往自己身上一摁,锋利的眸光如脱鞘的剑,仿佛随时都能把她劈成坨坨肉。

“本王就那么不值得你托付?”

“你……”裴映宁想喊疼,可瞧着他吃人的样子,她很清楚就算自己喊出来了他也不会怜香惜玉。不得已,她只能软下脾气同他好好说,“王爷,你应该也不满这桩婚事的,既然不是出自真心,那为何不趁机斩断这桩原本就不该有的孽缘?再说了,裴静娴顶替我出嫁,这是对付裴哲山的大好机会,只要运作得当,便可光明正大的给裴哲山扣上欺君罔上的罪名!于我、于你,都是一举多得的好事,不是吗?”

“孽缘?”她说了一大通,但尹逍慕却只听进去了两个字。他突然松开她腰肢,将她往那张简易的木板床推去。

“啊!”屁股一痛,裴映宁忍不住叫出声,面对他倾覆而来的身体,她火气也难以抑制,“尹逍慕,你到底想干什么?”

随着两人的体重落下,木板床发出崩裂的异响。

可尹逍慕浑然不觉,压在她身上,扣着她下巴冷声溢道,“裴映宁,是你招惹的本王,你凭什么说不嫁就不嫁?忘了告诉你,任何人得罪本王,本王定会千万倍讨回!”

裴映宁,“……”

她知道是自己先冒犯了他,可她哪里知道这家伙如此睚眦必报!

千万倍?

她就扑他一次而已,他便要扑她千万次?一辈子才多少天?这是要扑她到死?

她搂住他脖子,准备先哄哄他,“王爷……”

‘咔’!

突然身下再次传来裂响,比之前更严重的是床板直接从中间塌陷,两人瞬间像陷入了漏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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