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本藩台觉得李郁是个实诚人(1/4)

阿芬,是潮州府太公,送来的当地女子之一。

长相中上,文静内敛。

个头不高,但是很符合朴素的生育审美。

赵二虎呆住了,

就这么狼狈的看着阿芬,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郁挥挥手,示意她先退下。

“向前看,把日子过好。他们在地下也会安心的,逢年过节,要惦记着多烧几刀金箔纸。”

“李爷!”二虎呜咽。

“如果你当我是大哥,就听我的安排。”

……

赵二虎离开椅子,

双膝跪地,咚咚磕了两个响头。

“二虎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李郁赶紧起身,扶起他。

一时间,兄弟情深,非常的融洽。

当然了,

以李郁现在的地位,正经结拜是不可能的。

只是一种口头的礼遇,

相当于,顶头上司和下属,在酒桌上称兄道弟。

下属要及时表达出感激之情,

但是不能真当自己是上司的兄弟。

更不能在公认的给上司“当孙子,当走狗”的下属面前,炫耀地位。

因为从血缘角度来讲,孙子,宠物都是自家人。

比兄弟这般的外人,近多了。

以上,赵二虎是不会想到的,所以省略了许多的烦恼。

……

码头工人互助协会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这个组织,一定要掌握在自己人手里。

赵二虎走了,乘坐一艘漕船,返航去了长兴。

船舱内,积满了煤灰。

“你们天天运煤?”

“每天一趟来回。船都压得快沉了。”

“你们漕帮,也听李爷的?”

“可不嘛,拿李爷的饷,听李爷的话。”

船老大是个中年人,很健谈。

他一边注意风向,一边说道:

“这一个月,我就拿了5两饷。比替朝廷运漕粮可舒服多了。”

旁边几个水手,也嘿嘿点头。

看来,

他们对于目前的生活待遇,很满意。

赵二虎乐呵呵,直觉得李爷是个有大本事的人。

跟着他混,准没错。

而新苏帮当家的,谭沐光就看的深远多了。

他对于李郁的感觉,是敬畏!

以工代赈,一下子就收拢了无数人的心。

漕丁们原本是不太服气的,

在拿了一个月的饷银后,口风就变了。

许多人觉得,上头多个大当家的也不错。

马上过年,手头就活泛多了。

烧酒,烧鸡,新衣服,都有指望了。

……

而且,谭沐光的“捞人请求”,也满足了。

捞人请求,原本就有“试探”的意味在其中。

大约,彼此心里都是清楚的。

恩人的儿子,犯的是斗殴杀人的重罪,

竟然就这样走出了大牢,

而且是吴县的差役,亲自送来的。

如此荒诞的结果,说明了一个问题。

李郁,他真的打通了苏州府的衙门。

此人,所图甚大。

以谭沐光的心智,看的出来,李郁不会安稳做个地方豪强。

至少,是想效仿割据土司。

他沉思了许多天,

拒绝合作,新苏帮会被连根拔起,斩草除根。

去官府告发,姑且不提对不起江湖义气。恐怕官府也不会信自己,反而会告知李郁。结果,还是一样。

那就只有一条路可选了,

忠心跟随李郁,一条道走到黑。

傍晚时分,

谭沐光走下河畔,看着结了薄冰的河面。

轻轻的踩了上去,

他望向黑漆漆的天空,默念道:

“我这一生,如履薄冰。”

“老天爷如果有灵,就保佑我走到河对岸。”

“若是中途冰层断裂,那就是我的命。”

冰层,发出吱嘎吱嘎的动静,令人牙酸。

……

一个在河边收网的汉子见了,惊呼:

“危险,这是上午才冻上的。”

然而,谭沐光依旧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了对岸。

才大声的吆喝道:

“没事,我有数。回去吧。”

他随身带了火折子,走到河神大庙,虔诚的点燃了蜡烛,

跪拜了许久,

罗教的神,前明创始人罗清塑像静静的盯着这个后辈,

不知是否给了他什么指点。

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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