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 实力的差距,吕布的怒火(二合一)(1/4)

吕布占据了原本属于袁谭的大寨,袁谭则是在大戟士的保护下,借助着山林夜色的掩护,一路逃往广县。

这一夜,双方都在清点着各自战损。

不点不知道,一点属实是把吕布吓了一跳,五万大军冲进来,到最后竟然阵亡了一万人,轻重伤员也有一万二千众。

更让他心痛如绞的是,包括并州狼骑在内,骑兵仅余一千两百多人了,堪称是前所未有的折损。

当然,如果你从战损比来看,确实是赚的,清理出来的袁军尸体,预估就不下两万多人,战俘又有一万多人,再算上沿途追杀死伤不计其数,这一仗下来,北国军折了估计得有五万人往上。

可吕布依旧表示不能接受,今晚的这一出夜袭,是自家女婿提前布了局,再配合贾诩的火牛阵,而且对方精锐又不在大寨里,原本以为是一面倒的局势才对,结果打的这么惨烈。

但细细一想,又觉得这无可厚非的,毕竟对方除了精锐骑兵不在阵营里,余下的这大几万人可是枕戈待旦的,再加上先登营的强大火力输出,似乎这一切也合情合理。

要说安慰的话,中军大寨里粮草有十五万石,完整无缺的先登重弩还有六百八十八副,战车千余丝毫未损,这些就算是极大的收获了。

吕布抚摸着先登重弩,憧憬着未来自己也有一支专属的先登营,破阵或者压阵都不愁了。

战车有点都是双骑的,看着两千多马匹吕布非常的兴奋,结果上前认真查看,才发现这些都是驽马。

或者说是用以负重的战马,它们的作用就是拉动战车,一往无前的冲锋,不能直接挪为骑兵所用,有点可惜。

或许是这一夜的厮杀太过艰难,或许是擒获文丑,外加北国俘虏,让吕布看到了赎金的丰厚,他似乎少算计了一个地方的伤亡率。

原本的吕军营寨里,也掀起了一场数万人的惊天大战。

在火牛阵发动之后,北国军大寨里就派出了快马去通知粮草大营里的文丑,还有十里坡埋伏的赵睿,他们的手头上加一起有七万大军呢,不过因为大营沦陷,最后大军都朝着广县撤退了。

可是,韩莒率领的三万人是提前翻越齐山绕到了吕营后方,快马冒险前往通知的时候,韩莒已经动手。

整个过程简单粗暴,由于有充裕的时间准备,林墨让将士们在大营里铺好了硝石、木炭,该泼洒桐油的地方也丝毫不省,幸亏吕军营寨远不如北国军的大,否则这些军械都不够用的。

五万人出营的动静到底是太大了,斥候回禀后,韩莒不疑有他,只等吕布带兵跑远,时间差不多时便下令冲锋。

三万人,兵分三路,自三门而入,目标直指中军大帐,韩莒的名气不是很响亮,但也是跟着文丑出生入死的副将,带兵方面信手拿捏。

入营之后的顺畅超乎想象,本应该早就看出问题所在,可韩莒只当是吕布梭哈,把所有兵马都调了出去,大营已经空空如也,待得他杀到中军帐的时候,四门一并射入火箭,一场大火就此点燃。

原本就是木制的大营,在桐油、硝石和火炭的加持下,没多久就成为了一个大火炉,加上雄黄被燃烧后释放出来的毒气,北国军成片成片的倒下,由于高温灼烧而发出的渗人哀嚎听的人毛骨悚然。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从大火炉里跑出来,等待他们的又是漫天的箭雨和陷阵营亲切的问候,韩莒连收拢乱军的机会都没有便仓惶而逃。

这一仗,破敌三万,斩敌直追两万,而代价只是这一作空营罢了,算是碾压级别的大胜利了。

“公子,各部败兵陆续回来,中军寨这一战,我军折损五万四千余众,包括先登营和一百大戟士,战车尽失。”

“公子,韩莒将军在吕营遭了火攻,仅带着三千余众返回。”

“公子,文丑将军,生死不明.”

广县城内议政厅,各部负责统计人数战损的校尉在袁谭面前将情况大体梳理了一番。

大营五万四千人,韩莒折了两万七千人,一口气折了八万人吧?

都快过半了,袁谭背对着众人,右手扶着帅椅的把手,他的背影似乎在颤抖。

打仗都会有伤亡,退一步说,就算折损过半,兵力上依旧占据了绝对优势,可唯一不能接受的是,文丑生死不明。

他是文丑啊,三军大纛,在颜良被擒后,文丑一人系上了全军士气。

这一仗折了九万人固然是个令人心痛的数字,可袁谭太清楚袁绍的性格,折了八万人尚且可以解释,折了文丑,那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

这一仗,不仅让北国军蒙羞,让袁家蒙羞,也让他的夺嫡之路,一片黯淡。

父亲不会原谅我了,不会原谅我的.

念及至此,袁谭悲从中来,神情也变得恍惚起来,险些失了定力一头栽倒,亏得辛家兄弟上前搀扶。

作为拥护嫡长子的两兄弟,不愿见得袁谭乱了方寸,当即说道:“公子劳累一夜,身体欠安,尔等先行退下吧。”

待得议政厅内仅剩下辛家兄弟和袁谭三人的时候,辛毗将袁谭搀扶到帅椅上坐下,压低声音,“公子,事情还没到绝境之中,勿要自乱阵脚啊!”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颜良将军被擒在先,文丑将军又下落不明,我如何向父亲交代,袁尚、逄纪等人必定进馋”袁谭目光呆滞,他知道,自己的下场会是怎么样。

袁尚一党是不会放过这次的大好机会,而他一旦上位,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自己呀。

“公子多虑了,依在下看,此事尚有转机。”辛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一抹狡黠。

迟疑了片刻,反应过来的袁谭攥着辛评的手,激动道:“先生此言何意,请先生教我!”

“此次兵败,并非公子用兵失策,实乃田丰愚昧,好大喜功,原本我军在齐山脚下兵围吕营便可仰仗兵力优势破敌。

可公子误信他言,结果损兵折将,固有一定责任,可田丰才是罪魁祸首啊!”

袁谭一听,有道理啊。

把责任往田丰头上推,这绝对是行得通的,因为他还清楚的记得,袁绍在出征前曾叮嘱过他,要多听田丰的话,这般推搪,等同于把袁绍都给拉了进来。

再加上袁绍本身就对田丰很不满,当初在幽州的时候,如果不是沮授他们开口,田丰都下了大牢了。

把锅甩给他,是唯一的办法了。

其实以袁谭的性子是个敢作敢当的人,但涉及大位,左右生死,很多东西都必须让步。

田丰是无辜的,这一点袁谭也清楚,可覆巢之下无完卵,他既然跟在了自己的青州战线,就有义务做出一定的牺牲。

仅仅是片刻的思想斗争,袁谭就下定决心,把一切罪责推给田丰,他一个人死,总好过大家一起死吧。

“待得公子将来登位,恩泽其后人便算对得起田丰了。”跟了袁谭有些日子了,辛评很确定他已经心动,当即再加一把火。

在北国的谋士团里,田丰、沮授还有许攸都没有参与到夺嫡中去,可这里头除了夺嫡之争,还有地域之争。

那就是以辛家兄弟、郭图、荀谌为首的颍川派谋士,以沮授、田丰、审配等人为首的北国谋士团,还有以许攸、逄纪为首的南阳人。

但不管是南阳人还是颍川人,好歹都是豫州人,渐渐的就开始抱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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